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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個文官,卻象個換了便袍的武將。
張俊雖然批評他,卻也不敢怠慢,大步向前,抱拳躬身,向跳下馬來的秦檜行了一禮,故意粗著嗓子道:“末將見過秦大人!”
秦檜滿臉煙塵,極是疲憊,見張俊如此,只是淡然一笑,向他道:“張將軍辛苦。”
張俊偏著身子,將秦檜讓向裡面,臉上掛著擠出來的微笑,向他道:“聽說大人這一個多月,行遍陝中六路,行程數千裡,委實辛苦。末將聽說之後,也對大人的才幹極為佩服。”
“哦?”秦檜何等樣人,見他表情神色,早知就裡,知道他必有下文,也不言語,只是臉上帶笑,仍然等著他說。
張俊侃侃而言,又接著道:“只是末將看來,現下宋金交戰,這軍隊的老兵雖老,經驗卻比新丁要強過許多,大人只依年紀老弱來淘汰軍士,雖然快捷,末將卻不敢贊同。況且,現下川陝十路,駐軍不到二十萬,吳玠又帶著六萬,雖然金國那邊內亂剛止,天氣又熱,這陣子必定不會來攻,可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兩邊突然交戰,大人如此清除軍中的勇武敢戰的將士,使得軍心散亂,若是交戰時我軍人數不多,士氣低落,這可如何是好!”
他皮裡陽秋,一面大讚秦檜才幹獨到,一面又說他淘汰的是軍中的勇武之士,到得最後,更是指責對方擾亂軍心,若是兩國交戰,宋軍打了敗仗,則責任全在秦檜一身。
秦檜聽的大怒,恨不得拔出劍來,將這個桀驁不馴的武將戳個對穿,方能解氣。只是他陰沉多智,不過瞬息功夫,就已經將怒氣壓下。
眉頭一皺,便向張俊道:“將軍此言甚是,不過秦某做事自有道理,一會若是做的不對,將軍自可上書陛下,彈劾於我。”
張俊乾笑道:“豈敢。”
秦檜也笑,又道:“況且,淘汰老弱,原就是強軍,軍中冗兵一去,省下的錢再去招募敢戰的死士,只有使諸軍強盛,請將軍放心。”
張俊道:“這是自然,末將看相公如何行事就是。”
到得此時,他話語中仍是不服。這秦檜不過是個文臣,又不是樞密,此時卻也不必太買他的帳。
見秦檜皺眉打量這營中情形,張俊又道:“末將所部兩萬四千三百餘人,一萬四千人駐紮在潢關陝州一線,其餘萬人,盡皆在此。請相公先點視此處大營中的將士便是。”
秦檜也不回頭,只擺手道:“陝州、華州、商州、潼關各地的軍士,我已點選完結,將軍這裡,已是最後一處了。”
“什麼?”張俊目瞪口呆,委實難以想象,清軍是一件極難的事,這個看起來文靜孱弱的文人大臣,行事卻是如此的果決。
第二十七章
秦檜不露聲色,淡然笑道:“陝州各處一萬五千人,斥退三百餘人,令其返鄉為民。退出禁軍為駐防廂軍者三千一百人,餘者如常。陛下已經有令,一面清軍,一面精選陝西弓手中精銳武勇者充入禁軍,以補足被斥退和轉為廂軍的名額,軍士數額,不但不會少,還會漸漸增加。”
他彈彈自己衣袍,向著發呆的張俊笑道:“節財賦,斥老弱,增勇武,這是陛下的章程,秦某不過是奉詔辦事,將軍還有什麼疑惑麼?”
張俊卻也了得,並沒有被他這連珠炮一樣的話語打懵,只冷笑道:“陛下的詔命自然是沒錯,不過咱們也得看看,奉詔辦事的秦相公,是如何料理的。”
說罷,將手一橫,厲聲道:“請!”
秦檜也不打話,只快步向前,到得營內正中。過不多時,萬餘名永興軍的將士,已經集結在校場四周,等候他發落。
清軍的訊息早就傳遍諸軍,秦檜一來,諸軍將軍心中忐忑不安,都害怕這個鐵腕相公把自己清退。
宋朝禁軍的俸祿極為優厚,在宋初時,京師中一個尋常禁軍,每個月除了固定的柴米外,還可以領取三十貫的俸祿,這樣的工資水平,比後世的朱元樟的農民軍強過百倍,與八旗披甲人的待遇相當。
由是如此,在開國後不久,以大量災民和破產農民為廂軍,然後在廂軍中選擇善戰勇士充入禁軍的政策。卻漸漸使得宋軍人數越來越多,而戰鬥力越來越弱。禁軍有豐厚地俸祿,養尊處優,每天不習操練,只知道鮮衣怒馬。使氣縱酒。更過份的是,禁軍關餉總會領取實物柴米,京中禁軍養尊處優慣了,反正俸祿優厚。不在乎幾個小錢,於是每月發餉時,大量的腳伕跑到軍營,替著禁軍將士挑扛糧草。
這樣的軍隊,如何能打的過遼夏鐵騎,更惶論是金國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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