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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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景儀問起牽□□的過去，老闆一臉驚恐，連連搖頭要跑，被江澄用鞭子抵住，還是宋嵐攔住問和地給了老闆一袋錢，那老闆才壓低嗓門說起鎮子的過去。

“三十年前，我才十幾歲還在師傅家當學徒，就是當那個殺狗學徒。”他看了眼小雪，小雪對他汪汪兩聲，江澄又瞪他，他擦汗，“十幾歲的事了，我這三十年都沒殺過狗，不，是連狗都沒見過幾次。我們這裡三十年都沒人敢養狗了。”

“說重點。”江澄繼續瞪他。

“三十年前這裡確實叫牽□□，家家戶戶以養狗殺狗為生，那時候這鎮子有這方圓數百里最大的狗市，狗市便在現在的牛市，城南的渡口也是車水馬龍，繁華的很，每天都是何處來販賣狗的人。直到三十年前突然發生了一件事，這裡的狗市絕跡。”老闆看了看四周，“這件事太過玄乎，老人都不願意提，年輕一輩也沒多少人知道了。

“一夜之間，所有的狗都口吐白沫，死光了。”

“原因呢？”

姚老闆臉現驚恐，但見幾人一般模樣，又不敢不說，“這事也是巧了你們問我，才知道點內情。當年我的師傅趙老三就是這鎮上最大的狗肉販子，南市大半狗市生意都是他的，話說他家傳養狗屠狗生意，祖祖輩輩幹這個，但是心善人和，發家了也不忘給家鄉修橋築路，舍飯送粥給生活困難的人。家中生意事事和美，唯獨三代獨傳，他這一代到四十歲才有一個兒子，兒子生的俊美瀟灑——”

虞石玉插嘴道：“我知道了，定然是這小公子嬌生慣養，被養的不成體統，長大為禍鄉民！”

姚老闆搖頭，“非也，非也。這公子自小被教養讀書識字，走仕途經濟之路，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待人接物極好的，這年中了鄉試，公子要進京趕考，趙老闆打算收了生意，一家子正經跟兒子做官宦仕途去。趙老闆念舊，故而欲進京前給公子娶妻，不曾想這才有了事。”

“趙老闆找了本縣幾家門當戶對的姑娘，趙公子都不同意，最後問清了才知道他想娶南城渡口瘸腿老齊家的閨女，趙老闆不是那等勢力之人，閨女本性好兒子喜歡也都可以，但是趙家母不幹了，想那老齊的婆娘本是個勾欄老婦，年老色衰實在無處可去才嫁了又老又醜的老齊，這等婦人生的閨女縱然生的花容月貌，但哪裡能進秀才家門？”

虞石玉：“於是趙家棒打鴛鴦，害了人家閨女？那渡口老齊家是不是養了條狗？他們殺了人家閨女和狗，於是渡口荒廢，姑娘變女鬼報復來了，把鎮裡的狗都毒死了。沒新意的故事！”

“差不多，但又不是。”姚老闆點頭又搖頭。

江澄瘋了虞石玉一眼，“閉嘴！”

宋嵐道：“蘆葦蕩中確實是一人一狗兩道幽靈。”

姚老闆點頭，“結果是老齊一家都死了，但確實與趙家無關。趙公子也是是多情的，在家死去活來不去趕考，最終病倒在床，沒辦法逼得趙家母同意了。趙公子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如同兄弟，那天他得知母親同意，不顧病體要去河邊找琉璃姑娘，我攔住他答應幫他去告知。不曾想去了南城渡口老齊家我見到了此生最慘烈的一幕。”姚老闆臉色慘白，似乎想到了三十年前那個月色清朗的夜晚。

“老齊家擺放著一具被撕咬的只剩下半副血肉的骨架！”姚老闆擦擦眼淚，“原來那天家裡的大黃狗不見了，琉璃出門去蘆葦蕩中尋，出去一天未回來，老齊傍晚去尋，不想便只找回琉璃半身子，那傷口應該都是被狗吃掉的！過生生被群狗咬死，我去蘆葦深處看過，那裡還有許多血肉碎片，太慘烈了。”姚老闆繼續摸眼淚，“老齊的婆娘當場就不知蹤跡，老齊也是痴呆瘋了。趙公子得知後一口氣沒上來也去了。還是我親手把琉璃的後事辦了的，就葬在渡口邊。這件事太過於慘烈，全鎮人都知道了，後來也有公家來調查，說是琉璃在蘆葦蕩中不知道被哪裡來的一群野狗遇到咬了，才出了那樣的事，這本是一個意外。”

“後來呢？冤死的姑娘化為厲鬼回來報復？”虞石玉看了眼江澄，“表哥，這姑娘叫琉璃啊！”

江澄白眼都懶得翻給他。

“說是化為厲鬼也對，但是又不是。”姚老闆搖頭，“琉璃死後第三天，鎮裡的狗一夜之間全部死了的。大家都說是琉璃死的冤枉報復來了，把死狗屍體都搬去南城燒掉了，以報亡靈。一時間也無事，可是自那以後，這牽□□就再不能養狗，甚至出現狗了，出現就死。不管鄉人如何去祭祀或者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