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眼裡光、手中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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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被打上“弱男”標籤的李凡和平凹凸，此刻正跟在旁筱白身後，三人一同步行離開醫院，準備前往距離最近的公車站。

“最近要小心點，可能會有人找上你。”

平凹凸將視線投向路旁，假裝觀察醫院附近擺攤賣康乃馨、劍蘭、紅掌和馬蹄蓮花束的新鮮程度，嘴唇開合說著話。

與其身位平行的李凡，很容易就能聽到這一句，他瞄了瞄走在前頭，提晃一大袋裝著各式保健藥品的旁筱白，見她並沒有注意到後，神情也很自然地小聲問道：“哪方面的人？”

“北方女王大廈。”

輕飄飄六個字從平凹凸嘴裡隨口而出。

“……”

在反地界生活了二十多年，李凡比他更清楚北方女王大廈代表著什麼，上層建築和通用能源都由它而來，整個北地的實際掌控者，除了大廈工作人員，無人得知那棟建築是什麼、內部有什麼、為什麼存在。

所有人能做的，唯有用心去敬畏，因為妄圖窺測的都早已消失在歷史塵埃中。

這就是北方女王大廈帶給人的沉重畏懼感。

現在聽到平凹凸說北方女王大廈有人會來找自己麻煩，慣性思維的李凡，下意識就想到要立馬遠遠避開。

“有可能是我投錢登報的那篇新聞稿，起了間接反作用。”走在人行道上的平凸凹，眼睛盯著無數石磚的漏水縫隙，好像能從裡面看出花來，“最好做好準備，有空多研究你擁有的那顆合理核心。”

“你還真是毫不遮掩。”李凡刻意地嘲諷，“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有她你還真就躲不起，而且也必須惹得起。”

平凹凸朝李凡示意在認真看公交站牌的旁筱白，然後隨便坐上一輛正準備開走的公車離開了。

這一番話帶來的結果就是，從旁筱白拉著李凡上車後，他便閉目養神般努力摸索合理核心，害的身邊旁筱白以為他又怎麼了，一路上好幾次拿手貼他的額頭。

公車後座上，李凡不停用意念試圖去觸碰合理核心，但全程下來，對方几乎毫無波動反應，他只能清楚感知到這個東西的存在，卻無法去運用它。

“西圃鎮三號站，到了，請乘客從後門下車，下車注意站臺間隙，開門請注意。”

聽到公車報站的旁筱白扯動李凡手臂，試圖將他從睡夢中拉出：“我們到了，快醒醒。”

其實李凡並不是真的睡著，潛意識裡陷入沉浸式狀態的他，知曉旁筱白一路上的各種小動作，略感好笑之餘，也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踏上修行之路，才有能力好好保護她。

兩人下車後，順著人流從快捷站臺裡走出來，在人行天橋上，旁筱白還時不時打量著李凡。

“幹嘛，我真的沒事了。”

對方則用眼神表示很是懷疑。

“去唐寧易購買點東西，再一起回去。”

李凡兩眼一翻，感情旁筱白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先回去就會在半路暈倒。

從人行天橋步行而至人行道上共享單車的停放區域這一路上，李凡費盡唇舌試圖證明自己，甚至連晚上分床睡這種終極殺招都用了出來，旁筱白這才半信半疑，將手中那一大袋保健品遞給李凡，讓他先騎車回家裡休息。

大半個小時之後，現實證明旁筱白這個做法是非常符合李凡此刻想法的。

當李凡剛騎車進入逆十字大道，還沒轉入美麗新街，先前試探了很久都沒反應的合理核心，突然在腦海裡傳出一陣合成機械聲。

【開啟者：李凡】

【匹配狀態：高配】

【成長度：3】

【可汲取能量：前方存在稀釋態變異機械種原能】

【等級境界：未入門】

“來了，來了。”

李凡心裡默唸著，沒想到平凹凸還真是個烏鴉嘴。

聯想到之前的粗淺瞭解，提示存在可汲取能量的唯一解釋，就是北方女王大廈的人找上門了。

“存在變異機械種原能，卻是稀釋態，難道是被改造過的北方女王大廈工作人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