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會再讓她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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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塵擺了擺手，趙四按著衾蘭就下去了。

衾蘭除了哭和求饒，別的也說不出來。

沈雪嫣暗自鬆了一口氣，軟聲乞求：“小皇叔，食盒裡就是些吃剩的食物，嫣兒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不忍心浪費這麼精美的食物才讓人拿去賞給獵犬，小皇叔你信嫣兒好不好？”

她輕聲啜泣著，委屈又可憐的樣子，巴望著沈暮塵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關心一下她。

然而沈暮塵卻不為所動！

顧清寒知道衾蘭都審不出來了，繼續待著也問不出什麼，當即對沈暮塵福身一禮，一聲不吭的疾步離開。

這般無禮的樣子，卻是誰都不敢說的。

沈暮塵微微皺眉。

沈雪嫣咬唇，假意勸道：“小皇叔，顧貴妃憂慮愛寵心切，您別怪她……”

沈暮塵冷冷道：“朕何時怪她了？”

沈雪嫣一噎！

可惡，顧清寒剛剛不知道發什麼瘋當眾喊帝王的姓名，如今又一聲不吭就走了，都這樣無禮了他竟然還是包庇！

被打的是她啊，他怎麼都不寵護她一點？

沈雪嫣委屈極了：“小皇叔……”

沈暮塵的目光如同準備吃人的兀鷲：“若幽夜死了，朕也不會放過你！”

沈雪嫣僵住，只覺得被一桶冷水從頭潑到了腳！

不過是一隻貓而已，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難道她還比不過一隻畜生嗎？

眼看沈暮塵就要追著顧清寒離開，沈雪嫣越發憤懣不平，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

她悽切道：“小皇叔，你答應了我父皇在位期間不寵幸親近任何女子的，難道小皇叔忘了嗎！”

她沒辦法了，只能用過世的先皇威脅。

沈暮塵果然停住了。

沈雪嫣繼續道：“既然小皇叔答應了父皇，就應該做到才是啊，如今小皇叔怎麼能這般恩寵顧貴妃？”

沒錯，她不允許他寵愛任何人！

她只不過是在替先皇督促他而已！

沈雪嫣彷彿找到了立足的理由，勸道：“嫣兒都是為小皇叔好，不能眼睜睜看著顧貴妃毀了小皇叔的聖名……小皇叔！”

沈暮塵面色清冷，自語一般低聲道：“朕食言了。”

抱歉，兄長。

他食言了。

沈暮塵甩開沈雪嫣的手，絕情離去。

沈雪嫣摔在地上，看著空蕩寂寞的庭院，發瘋一般的尖叫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

他連對先皇立過的誓都不管了嗎？

她被顧清寒打得這麼慘，他也問都不問！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她這麼愛他啊……

沈雪嫣又氣又恨，只覺得這個世界對她都不公平！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割喉嚨、用苦藥浸泡著嗓子，被人看怪物一樣取笑打罵。

苦苦等了三年好不容易才進宮，她任由夜太妃擺佈，不敢張揚不敢爭什麼，一心都牽掛在他身上。

那時候他若喝醉多少都會來看她一眼，問她有沒有吃飯，關心她好不好……

雖然留住他的只是她的嗓音，但原本只要按著這樣的趨勢走下去，他一定會留在她身邊的。

然而這一切都被顧清寒破壞了！

沈雪嫣抱著手臂，一聲不吭的進了內殿，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還記得她那虛假的作態。

“公主……”有宮女心驚膽戰的上前想扶她。

“滾出去！”她冷喝一聲，嘭的關上了門。

沈雪嫣默然站了一會，突然抬手嘩啦一聲把所有東西都砸了，尖叫一聲：“顧清寒！！……”

……

另一邊，顧清寒正趕往上林苑。

她心中有一種執拗，如今幽夜已經不僅僅是幽夜了，它彷彿變成了十五年前被冤枉的顧家，代表了她爹爹、她哥哥……

十五年前她無能為力，如今她也挽回不了嗎？

沈暮塵追上了顧清寒，抓住她手臂。

顧清寒停下，臉上再也沒有那靈動的神色。

只聽她木然道：“陛下，妾身急著去看看幽夜還在不在……還請陛下放手。”

沈暮塵心底一沉，隱約明白了她如今的狀態。

她這個樣子就如沒了靈魂一般。

電石火花之間，沈暮塵突然想到他之前做的那個夢，夢裡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