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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寒有些詫異,不由得暗襯:她認識這季佩佩嗎?

她茫然的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沈暮塵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問道:“滿意了?”

流光溢彩的河燈背景下,他臉上的線條也變得溫潤了許多,全然沒了平時冰冷無情的樣子。

顧清寒不知道怎麼的一愣,看呆了……

沈暮塵側耳傾聽,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愣神。

然而此刻她內心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問道:“怎麼?”

顧清寒回神道:“沒什麼……陛下生辰,妾身想給陛下放河燈。”

沈暮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顧清寒靠過來抱著他手臂,“好不好嘛。”

李進忠拿著河燈進來,說道:“娘娘,陛下早就準備好河燈了。”

顧清寒順勢放開沈暮塵的手臂,說道:“是嗎?陛下實在太貼心了!”

此時驗毒的太監確認無毒後退到了一邊,顧清寒看了一眼,果然啊,跟帝王出來就是安全。

只見沈暮塵拿起筷子,淡淡道:“吃飯。”

顧清寒俏聲應了句,果真老老實實的吃起飯來。

“這元宵真不錯,阿花的手藝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沈暮塵忽然問道:“你小時候經常吃?”

顧清寒一僵,勉強笑了笑:“以前爹孃還在的時候吃了幾回。”

沈暮塵默然。

她小時候的確經常吃,阿花廚娘是皇城中最大一家酒樓的廚娘,護國公還想將廚娘阿花請回府中,可惜那廚娘不願。

正因為這樣,每一年過生辰吃元宵就成了她必不可少的專案,也許是貪食多了,到了晚上他與她再獨自出來的時候她卻不肯吃了。

如今她就站在他面前,然而終究是回不到從前,她對他處處隱藏,兩人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了。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了,汴河兩邊已經掛滿了燈籠。

汴河從皇城中蜿蜒穿過,以前只有東城區會掛燈,最繁華的便是城中心一帶,出了城中心就沒有掛燈了。

今夜卻是連貧民者居住的閭左區都掛滿了彩燈,熱鬧非凡。

顧清寒就坐在船頭前拿著河燈,認認真真的在寫著什麼。

沈暮塵負手站在她不遠處,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兩岸邊的彩燈。

不時有人高呼‘陛下萬歲’‘陛下洪福齊天’,沈暮塵一概不聽,置若罔聞。

李進忠看著自己家陛下想知道貴妃寫什麼又拉不下臉去看的樣子,心神一動。

他將燭火、顏料什麼的拿過去給顧清寒,在旁邊伺候了一時半會,退回到沈暮塵旁邊。

他壓低聲音道:“陛下,貴妃寫的是:願陛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沈暮塵微微斜眼:“誰讓你去偷看了?”

李進忠連忙道:“是咱家憋不住,不關陛下的事,陛下恕罪啊!”

然而卻見陛下果然沒有再多苛責,李進忠暗道:他賭對了!

【咱家就說嘛,陛下明明是自己想看,還這般自持……幸虧咱家聰明!陛下的心思就沒有咱家不懂的!】

沈暮塵:……

李進忠心中暗自得意,河燈這種事物,一般也只有小女子家家的才會去放,男人是決計不能沾的,否則會被人瞧不起。

但陛下在意貴妃啊,所以肯定想知道,陛下不方便看的就由他來!

馬屁精李進忠再一次操碎了心。

沈暮塵突然皺眉道:“去,拿杆子來。”

顧清寒已經寫完了,正想著把河燈放到河中。

但他們所坐的船是樓船,船身較高,即便在第一層甲板上顧清寒也夠不著河面。

突然,顧清寒一抖,竟直直的朝河裡面栽下去!

沈暮塵動作迅疾,一把上前將她撈進懷裡!

顧清寒手裡的河燈落入河裡,呼的一聲燒了起來!

沈暮塵只是瞥了一眼,就問道:“有沒有事?”

顧清寒順勢躲在他懷裡,說道:“謝謝陛下,妾身沒事。只是人家給陛下點的河燈卻燒了……”

她眼神微閃,眯眼盯著燃燒的河燈。

河燈落入水中後非但沒有滅,反而燃燒了起來,燒盡之後又快速的旋轉……

遠遠的散船上似乎有人驚呼:有鬼!鬼啊!

顧清寒悄然看了沈暮塵一眼,河燈燒了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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