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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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等人是不可能擊敗師尊的。

魚水顏也好，葉婉清也好，沒有親眼見證過師尊實力的阿塔也好，哪怕是身為後山靈獸的鹿姚，也知道擊敗師尊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哪怕把“擊敗”變成“阻止”，亦或是變成讓師尊“改變心意”都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作為最接近李凌的幾人，他們都瞭解著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師尊，內心的驕傲和堅持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能與師尊對弈的情況，就只有將所有人的力量聯合在一起。

而在這些人中，真正能對是師尊造成威脅的，也只有他的長輩——滄海罷了。

但是這個女人用冷淡且事不關己的態度對她們說著話。

“我不會出手改變凌兒的決定，要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哪怕先前幫了小芊很多忙，包括提前聯絡萌新宗，包括幫她找到目標，甚至是千年前與天庭的最後一戰她都出了全力，但滄海的底線依然是不會對凌兒出手。

“哪怕師尊會永遠消失？”

“嗯，如果你們尊重他的決定，他一定會很高興。”

滄海如此對著凌兒的弟子們開口。

“這就是你提前聯絡我們，生怕我們不會去阻止師尊的理由嗎？”

魚水顏的這句話讓滄海沉默了片刻。

“或許吧。”

她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

“虛偽至極。”

對於滄海的無動於衷。水顏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她剛才確實想透過激將法讓滄海也加入自己，但顯然

完全沒有效果。

“你們可知道阻止了凌兒會發生什麼？”

在她們出發之前，滄海如此詢問道。

“不知道。”

回答她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事實上，除了小芊之外，其他人對天門都不甚瞭解。

“天門在此世不可能被摧毀，想要擊破只有從天庭一側。”

準確把握到了“只有從天庭一側”七個大字，她們都在等待著滄海接下來的話語。

“如果你們能拖延住凌兒的腳步，那麼我會代替他前往天庭。”

大概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們對滄海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現在，沒有人敢開口，也沒有敢說出“讓我去吧”這樣的字眼。

並不是因為不能代替，事實上，若只是替師尊前往天庭完成擊破天門的任務，她們全都可以接受。

但問題在於，她們深知自己不夠強。

雖然在青雲靈洲已經很強，在修士之中已經很強，甚至在某些仙之中，她們也絕非平庸之輩。

但她們沒有把握在天庭的圍攻之下，還能在死之前摧毀天門。

若犧牲是沒有意義的，那進入天庭便成為了一紙空談。

而滄海，這個曾經參加過數千年前所有大戰的女人，就成為了最好的人選。

所以，她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嗎？

魚水顏咬著嘴唇，她總感覺自己輸了明明自己對師尊的感情絕對要超過她們。

“我來代替凌兒犧牲，這種話就不用說了，你們既沒有與天庭戰鬥的經驗，也不知道擊破天庭的方法。”

宛如宣告一般，滄海微笑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出發吧，快到時間了。”

在來到預定的地點後，李凌拿出了一壺清酒，又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張桌子。

他並不喜歡喝酒，但在這最後的戰鬥之前，想體驗一下醉酒是什麼滋味——哪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醉。

伴隨著天門的解放，遠在千年前的模糊記憶也逐漸清晰，有意模糊甚至是改變了那時的記憶並非是不想記起，而是為了度過一段沒有煩惱的快樂時光。

人啊，有時候傻一點真的比清醒了要舒服地多。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大概處於這樣的心態下，最後的遺憾就是沒有在徒兒們面前維持那完美的，絕無失敗的無敵形象。

還有這該死的怎麼也突破不了的金丹！

李凌有些生氣的想著，他的神識看到了自己的金丹做成了鬼臉的形狀嘲諷自己。

心中未必沒有那麼一絲，想要徒兒們或是滄海姐姐在最後關頭找到自己的期望

但是找到了之後又該怎麼收場呢？

只稍微一想，李凌就明白了。

自己肯定會和她們進行戰鬥，雖然不可能傷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