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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又不是什麼四大派的仙師，不少人酸溜溜地留下一句“這仙不修也罷”就滾回了自己家。
這也剛好為李凌省下了不少時間，看了一天的尋仙人，眼睛都發酸了。
直到傍晚時分，還剩下最後幾個洗洗漱漱的傢伙時，他都不抱什麼希望，就打算從那八個人裡面選一個當自己的弟子了。
“下一個。”
勸退了倒數第二個，李凌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將視線投向了最後一個尋仙人。
這是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銀白長髮，容貌在李凌見過的所有人中也能排上天花板，身著棕色麻衣也擋不住那出塵的氣質，但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而是隻一瞬，李凌的神識就感覺出了這位少女沒有仙基。
換句話說，這輩子，無論再怎麼努力，這少女都不可能踏入仙門半步。
而且她至始至終閉著眼睛，是失去了視力麼？
簡直是簡直是太完美了。
李凌眼睛都亮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開口。
“當世廢物我今天見得也算不少，經脈不通者有之，三大五粗者有之，毫無仙緣者有之，但比起你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如星辰遇到皓月，螢火蟲遇到了太陽”
這少女面容平靜地聽著仙師對自己的嘲諷，牙關漸漸藥緊，生平已經遭受過無數辱罵，自認為已經能忍受所有屈辱。
但當最後一道門也封鎖在她面前時，那滿溢的絕望感還是將她包裹。
若是在此死去，不用遭受被追殺的痛苦，那倒也不錯。
她默默放出藏在袖子中的小刀，抬手來到自己的脖頸處。
只希望死後，這仙師能將她安葬，不過這仙師如此惡毒，那恐怕也是奢望吧。
“就是你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仙師突然爆發出的一陣大笑讓少女手指一抖，小刀順勢落在地上。
因為要自殺所以臨死前聽到的幻覺嗎？
少女不清楚，因為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沒有光明。
“商量一下晚飯吃什麼吧，哎呀，肘子還是海鮮，你想吃什麼？我親手下廚也行，唉不對，你的身體現在需要好好調養一下。”
李凌微笑著起身，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撕開了她的麻衣，為她披上了一條與她髮色相近的銀白色道袍。
“拜師禮就免了，我不興那套，以後叫我師傅或者李凌都行，你叫什麼？”
少女摸著身上的衣服，摸到了那突出的鯉魚雕紋。
“魚，魚水顏。”
她輕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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