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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
“所以,警惕只是我們嚴格遵守教義必然會出現的結果,而不是本質!”
套著薄紗頭罩的另一名警惕教堂人員厲聲反駁:
“恐懼的目的是為了警惕,而不是讓你們沉浸在恐懼裡,病態地追逐恐懼。
“你們本末倒置了!”
這似乎是位灰土人。
聽到這裡,龍悅紅有些瞭然,頓時腹誹起來:
所以,你們一邊戴著面具,躲躲藏藏,一邊表現得像是被人用槍抵住了腰眼……
蔣白棉津津有味地聽著,隔著一段距離坐了下來。
坦白地講,她覺得雙方的辯論水平和理論水準都不是太高,就她看過的許多書籍而言,舊世界那些傳承上千年的教派,關於教義的爭論都上升到了哲學的高度,各據一邊,引經據典,雄辯滔滔。
當然,這不妨礙蔣白棉認真旁聽,類似的事情在灰土上可不常見。
“是啊是啊,怎麼能把條件當成結論?”
“不不不,這不是條件和結論的關係,這是根源和它發展結果的關係!”
“……”
蔣白棉聽著聽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剛才那番對話裡某些用詞她很耳熟。
她下意識望向了商見曜。
商見曜正挺著脖子,大聲附和。
下一秒,他悄悄縮到了地板上,在光芒照射的邊緣,匍匐著爬到了另外一邊。
重新坐好後,他摘掉毛臉尖嘴的猴子面具,七情上面地反駁起自己剛才的言論。
玩得真開心……都看不出來是病人……蔣白棉差點被氣樂。
就在這時,半空一聲轟隆響起。
今年怒湖區域的第一道春雷來了。
等到雷聲有所平息,宣揚恐懼的那幫人已“屁滾尿流”般逃出大廳,躲回了自己房間。
警惕教堂的人則各找地方隱藏,讓自身不暴露在外來者的視線裡。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大廳內只剩下蔣白棉、龍悅紅、白晨和孤零零坐在聖徽附近的商見曜。
隔了一陣,蔣白棉嘆了口氣:
“走吧,去拜訪宋警示者。”
宋何的房間內,“舊調小組”再次見到了這位熟人。
他還是那樣,眉毛略顯稀疏,鬢角有點發白,鬍鬚剃得乾乾淨淨,沒怎麼變老。
“願你們警惕之心永存。”宋何抬起雙臂,交叉於胸前,向後退了一步。
“距離是我們的朋友!”商見曜以同樣的姿勢做出回應。
宋何沒有表情的變化,望向戴著秀氣僧人面具的薛十月,微笑問道:
“你們怎麼又回紅石集了?”
“打算去鐵山市廢墟,在這裡和那個智慧人會合。”蔣白棉簡單回答道。
不等宋何再問,她好奇打聽道:
“宋警示者,剛才大廳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宋何露出了一抹苦笑:
“同根的教友在辯論教義。”
他隨即解釋了兩句:
“舊世界毀滅後,第一批得到執歲啟示的眷者發展信徒,組建了教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中出現了分歧,一派人認為執歲是警惕的化身,一派人堅持恐懼才是根源。
“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吵了幾年,各自拉著支持者自立門戶,最初的‘幽姑’教會分裂成了警惕教派和恐懼教團。
“之後,他們每隔幾年又會挑選代表和地點,聚在一起,繼續當初的爭論。”
“這樣啊……”商見曜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可惜他戴著面具。
蔣白棉繼續問道:
“宣揚友善的那批人呢?”
“那是另外的。”宋何表情微沉,明顯不願多講。
商見曜見狀,提出了一個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執歲沒有指出哪邊是錯誤的嗎?”
老師不給參考答案,不批改試卷?
宋何溫和地笑了笑:
“直到現在,兩個教會都依舊能獲得執歲的回應,偶爾,每年。
“所以在我看來,他們其實都有道理,都在一定程度上踐行了執歲的教誨,只是體現在了不同方面。
“呵呵,我不能再講了,你們也別說出去,要不然主教會罰我抄寫警惕相關的教義。”
宋何都這麼說了,蔣白棉當然不好再問這方面的事情,畢竟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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