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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宰輔親王,魚貫而入。只見女童四百,都是靴袍玉帶,列排場下,各個肅然,無敢謦咳的。宮入兩行,圍擁御座站立,或引珠龍、或執巾玉、或捧束帶、或秉扇、或搦拂、或拱壺、或攜巾、或按劍、或把鉞、或持香球:各司其事,亦無敢離行失次的。這種嚴肅整齊的排場,不是帝王家,哪能得見呢?於是宰輔親王,同趨徽宗座前,叩請聖安。徽宗諭道:“大家坐席吧。”宰輔親王領旨,謝過聖恩,按次就席。徽宗又諭道:“而今國家承平無事,君臣共樂,須要以共樂為主義,重視這‘共樂’二字。朕特許把煩苛碎禮略去,飲食起坐,各聽自便;縱然失了禮,朕不置問。”命左右道:“喚酒來!”
左右即傳呼道:“進酒來!”執事的內監應了聲領旨,忙著把新釀的御用醉太平酒進獻御前。徽宗便命嘉王酌酒分賜群臣。
嘉王即起座酌酒,按席宣勸三巨觥。大家起立飲過,但覺酒味醰醇,飲了下去,心酣身暢,意爽神清,真是說不出的好處。
當下各入領略著酒味,乃一齊遐想:如何只索居臺輔,不請移官到酒泉?
徽宗又命執事的內監,取建溪異毫盞,用惠山泉水,烹新貢嘉瑞茶,賜蔡京飲。蔡京先謝過徽宗的恩典,然後飲了。徽宗乃謂群臣道:“酒意已濃,可以奏樂了。”謂嘉王道:“傳旨奏樂!”嘉王傳聖旨道:“有旨命樂工奏樂!”只聽箏、竽、琵琶、笙、簫,同響合奏起來。徽宗又命嘉王道:“再傳旨起舞興歌!”嘉王又傳聖旨道:“有旨命歌女興歌,舞女起舞!”這旨一下,歌姬舞女便同時歌舞起來。徽宗起座道:“大家起來觀看一會!”群臣遂各離席,隨著御駕至樓前,憑欄而觀。
但見歌姬對對,高揭珠喉,歌著抑揚頓挫的妍歌;舞女雙雙,舞著緩急疾徐的妙舞。那歌的,越歌越靡靡,悅耳快心;那舞的,越舞越翩翩,勾魂蕩魄。這歌舞,真甜蜜極了。真個是:勾魂蕩魄七盤舞,悅耳快心一串歌。
徽宗與群臣十分酣暢,君臣終宴盡醉而罷。明日,蔡京作記一篇,記著這番盛事,進呈徽宗。徽宗看了,很是喜悅,又賞賜蔡京一番。自是蔡京極端獻媚貢諛,取悅徽宗,以固寵位,求免再謫。果然使得徽宗大加寵眷,比較以前優隆數倍,並命蔡京三日一至都堂,商議要政。蔡京恐怕諫官再來攻擊他,便想出個壓制一切的主意,所有機密事件。概請徽宗親寫詔令,稱做御筆手詔。一經寫定,立即特詔頒行,如朝臣想要封駁,即坐以違制的罪名。因此,廷臣再無入敢置喙,就是有些不像御書的詔令,也只好奉行無違了。這個便端一開,貴戚近幸,爭相效尤,有了事件,都向徽宗請求御筆手詔。徽宗弄得日不暇給,乃令中官楊球代書,當時號傲楊書。蔡京見事這樣,又不免懊悔這個辦法興得不好,但已作法自斃,無可奈何了。蔡京又仿行古制,奏改官名,太師、太傅、太保三師,改做三公;司徒、司空、太尉三公,改做三少,稱少師、少傅、少保;左右僕射,改做太宴、少宰,仍兼兩省侍郎;罷尚書令及文武勳官,而以太尉冠武階;改侍中:做左輔,中書令做右弼,開封守臣做尹牧;府分士、戶、儀、兵、刑、工六曹;縣分六案;內侍省職,悉仿機廷官號稱作某大夫。修尚食、尚藥、尚醞、尚衣、尚舍、尚輦六局;建親衛、勳衛、翊衛三郎。蔡京任太師,總治三省事宜。進童貫為太尉,掌握軍權。一個奸臣,一個宦官,高踞機要,位極入臣,權傾朝右,宋室政令,任他兩個施為了。那時劉太后在旁瞧著,不禁眼熱起來,便也趁勢干預外政,且在宮裡作些不謹的勾當。徽宗當日尊她作太后,不過是看在哲宗皇帝的分上,曲加恩禮;而今見她不自尊重,好不樂意,遂與輔臣商議,要把她廢了。郝隨聽得訊息,知道無可挽回,這座靠山不可靠了,索性逼她一逼,便向劉太后不三不四地埋怨一頓。劉太后向來是個小性兒,又嬌寵慣的,哪受得起怨氣?到夜間,便解下朱帶,就簾鉤上自縊死了。這正是:香消殿閣留朱帶,月冷簾鉤射碧紗。
要知劉太后死後怎樣,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 疑神疑鬼雲氣現樓臺 即假即真仙入拋缽盂
翌日早起,宮女進來侍候,頭一個跨進門檻,抬頭瞧見,嚇得“噯呀”一聲,身子往後一仰,咕咚地栽倒在門檻上,頭卻撞在後面的宮女身上。後面的宮女起先不知因何嚇倒,嗔著道:“大清早起瞧見什麼,大驚小怪嚇得這個樣兒?”嘴裡說著,眼睛往裡一瞧,也看見了,便大嚷起來。宮門上的內監宮女聽得,跑攏來瞧了,都嚷著,慌忙奏報徽宗知道。徽宗聽得劉太后這樣死了,倒著實地嗟悼再三,不復提她生前過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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