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補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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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縱使不願意，但是首領的命令就是命令。更何況還是和影山茂夫有瓜葛的事。

空曠的首領室就剩下兩個人。

森鷗外的注視下，影山茂夫開始不自在起來。

“話說回來，茂夫君。你為什麼那麼堅持自己是失憶，不是和中也一樣沒有過去呢？”森鷗外問道。

影山茂夫抬頭，和森鷗外對視了一瞬：“最開始的時候算是一種感覺吧，後來會閃回一些畫面，有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東西似曾相識。漸漸就更加確定。”

森鷗外繼續問道：“如果茂夫君是有過去的人，就不應該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段時間中也君也做了不少調查。除了中也君這樣最一開始就是突然出現的人之外，一點過去都查不到的人是非常少的。”

影山茂夫也顯然不屬於那種會可以隱藏自己的痕跡的人——就算是失憶有些習慣刻在身體上不會被改變。

“我……”影山茂夫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聽說，你和中也君最開始的相遇，就是在他剛剛被蘭堂君從黑暗當中拖出來的暴走中。”森鷗外說道。

影山茂夫點點頭，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不是很奇怪麼？雖說擂缽街現在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但是那也是你和中也君的能量碰撞，產生了那個大坑之後的事情，在此之前那裡可是軍事基地，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森鷗外給影山茂夫分析著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我，難道也是外國軍的一員？”影山茂夫思考著，能夠進去的，應該就之後他們所謂的“自己人”，“難道我是外國人？”

森鷗外搖搖頭：“我不這樣認為，與其才想你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還不如說他們是你的敵人。”

“敵人？”

“能夠進去的只有同伴和敵人。也許你和中也君都是被選中的容器，用來承接、或者說是限制荒霸吐。”森鷗外解釋道。

當然，前提是你要是屬於“此方”的人才行，森鷗外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但是這一次影山茂夫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中也不是容器，也不是限制器。”

“為什麼茂夫君這樣確定？”影山茂夫的堅定倒是非常出乎森鷗外的預料。

畢竟根據蘭堂現階段留下來的資料看，中原中也就是被製作出來的限制器。所以他沒有之前的人生，一出生就已經有了足夠自理的人類形態。

“因為中也給我的感覺和最上先生非常像！”影山茂夫脫口而出。

“最上先生？”森鷗外好好咀嚼了一番這個“新名詞”。

影山茂夫脫口而出的後，自己也愣住了。因為他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叫“最上”的人，更別提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和中也的情況很像。

但是隱約就是覺得，事情就是這樣，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森鷗外沒有追問，只是記下了這個名字，心中對蘭堂的資料重新評估了一番，他本身也不是會被紙張困住的人：“這件事以後再說也不遲，最好還是中也自己去動手找會比較好。你的記憶也是一樣，等恢復了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影山茂夫點點頭，沒有再深究。

片刻後，終於響起了敲門聲。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提著領子帶了進來。

“蛞蝓就是蛞蝓，連好好走路該怎麼做都不知道麼？果然還是該爬行吧。”太宰治還是一如既往，露出來的面板大都纏著繃帶。

影山茂夫沒有忍住，脫口而出，“太宰君是真的不會熱麼？”

太宰治從善如流，“我很脆弱的，為了防止被曬傷只能時刻包裹著繃帶來保證自己最清爽的狀態。”

然後清爽的自殺。

影山茂夫的思維卻拐了個彎，“所以是因為，繃帶——吸汗？”

這下太宰治愣住了。

“哈哈哈——”中原中也笑了起來，“原來你這隻青花魚還是隻滑膩的青花魚？”

森鷗外都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mob，你要知道，纏著繃帶是因為不讓傷口暴露在陽光之下，影響恢復。”太宰治身後彷彿流出了什麼黑黑的東西。

“太宰君，”森鷗外馬上拆臺，“從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來說，陽光也是殺菌的成分呢。”

“正是如此啊，”太宰治才不會因為這樣的拆臺而變臉，“說不定會因為長期沒有‘陽光殺菌’而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