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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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邊騎腳踏車一邊抽菸一邊打瞌睡。
我學會了尊老愛幼:遇到教授喊“帥哥”,看到學妹叫“搭令”。
我學會了腳踏實地:天天赤腳,穿西裝、短褲,打領帶。
我學會了有幽默感:會講兩千個以上的黃色小笑話。
我學會了以理服人:同別人發生爭執,常常罵得對方哭著給我承認錯誤。
……
如此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的心突然隱隱作痛起來,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膠水還未全乾的部分,冷不防旁邊閃出一個衣著講究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我總算逮到你了!說,你都貼多少張了?”
我嚇了一跳,敢情他把我當成《Z大學學生違紀條例》的作者了,一著急說話竟然有些結巴,“誰,誰,誰貼了?我是……我是剛走過來隨便看看的。”
他看著我冷笑了兩聲:“你騙誰呢?剛才我還看見你往宣傳欄上貼紙。學校招生這陣子天天有你這樣不像話的學生貼反動言論,造謠生事,妄圖破壞學校招生。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你們做這些不過是無謂的反抗罷了。有本事你就去公立大學,沒本事就給我老實地待著,要是不想待,就趁早滾蛋,沒有誰求著叫你們留下!”
Z大學生違紀條例……遭遇“老流氓”(3)
他嘰哩咕嚕地說了一堆話,除了感覺他有點秦皇島的口音外,其他的我越聽越暈,頭漲得要命。
好半天我才想起應該把胳膊抽出來,他反而抓得更緊了,“想跑?沒門!我守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真兇,那麼簡單就想讓我放你走?說吧,叫什麼名字?哪個學院的?班主任是誰?學生證帶了沒有?”
簡直就是一神經病!我幾乎要崩潰了。遠遠的,看到趙雲嫣和李雀拿著雪糕衝這邊走來,我已經顧不得周圍人怎麼看我了,像見到救星一樣,拼命大喊:“趙雲嫣,快點過來救我!這裡有個變態狂!”
趙雲嫣和李雀飛快地跑過來,李雀有些氣急敗壞,一把上去推開他,“老流氓,你抓人家姑娘胳膊幹嗎?再不放手我可喊非禮了。”
我這才掙脫出來,揉揉被他抓得生疼的胳膊,正準備從腦海裡搜尋一些還算“文明”的罵人語,突然看到趙雲嫣張大了嘴巴,慢慢低下頭,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王處長好!”
剩下我和李雀張大了嘴巴。
“咳咳,”趙雲嫣輕咳了一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學生教導處的王處長。”
她頓了頓,強忍住笑,看看我倆,又說道:“這兩位是今天剛辦完入學手續的梁素顏和李雀同學,新聞傳播學院的。對了,她倆都是秦皇島人,正好和您是老鄉呢!”
“哦,呵呵,這樣啊,”這個被我稱作“變態狂”的中年男人尷尬地笑笑,臉一陣白一陣紅,終於,他一把扯下那些違紀條例的紙,“那沒事了,你們繼續逛吧,好好參觀下咱們的學校。”不等我們說些什麼,他已經自顧自地腆著肚子,一步三晃地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拐彎處,趙雲嫣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叫他變態狂?要知道,校學生會的所有工作全權由他負責的,權力大得很!李雀居然還叫他老流氓,天哪,哈哈,樂死我了。”
我氣呼呼地說:“可我招誰惹誰了?他突然一下子冒出來,抓住我的胳膊非說那個什麼違紀條例是我寫的!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李雀在一旁喳喳起來:“管他是誰,誰叫他抓住素顏不放來著?處長又怎麼著了?處長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啦?”
趙雲嫣依然狂笑不止,足足過了五分鐘才徹底平靜下來,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我:“剛才王處長撕走的那是什麼東西?叫什麼條例來著?”
我紅著臉把剛才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又惹得她一陣大笑。
好像沒有那麼好笑吧?我有些汗顏了。
李雀不以為然地說:“切,這有什麼?素顏在高中就曾經寫過一首威震全校的打油詩,文采比這個好多了。要不是被校方認出筆跡被開除學籍,我倆也不會來到這裡……”
趙雲嫣再度張大了嘴巴,“你說素顏是被學校開除才過來這裡的?”
“是啊!不過有別的學校看中了她的文科水平,想接收她,她卻死活不去,非要直接來這裡。”
李雀的嘴巴一向沒有把門的,嘴一嘟嚕,把我的家底全部抖摟出來。
算了,愛說就說吧,我想,別人的嘴巴是永遠堵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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