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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語了,然後他就用失神的雙眼看著園中的景象。
冒闢疆的身體差不多徹底恢復過來的時候,已是三個月過後了,春天在時間的流逝中消失了,園中的植物在灼熱的陽光下茁壯成長,在仲夏到來的季節變換中,火熱的陽光和殘存的春天的氣息,總使人有不安的情緒滋生。
冒闢疆早晚走出湘中閣,來到草坪和池塘邊散步遊走。在清爽的早晨他散完步回來後,他那先前白如絹紙的臉龐,偶爾會現出紅暈,他看見惜梅時,不像以前那樣進入對董小宛的沉迷中。事實上董小宛在他腦海中殘留的印象變得有些模糊和遙遠。一天,他在一個裝針線的木質盒中,看到一隻翡翠綠的手箍子,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在哪兒見過這麼漂亮的手箍子。
他對著那翡翠箍子凝視了很久,這時,惜梅提著一隻編織精美的花籃走了進來,花籃裡裝著還在滴露水的梔子花,冒闢疆說:“這花真漂亮,哪兒摘的?”
“在假山後面,”惜梅說:“公子喜歡,我就把它插到公子的書房裡。只要換上清水,它會保持幾天不枯萎。”
惜梅剛要向書房走去的時候,冒闢疆拿著那隻綠色的手箍子漫不經心地問:“這個小玩意是誰放在這兒的,它看起來很漂亮。”
惜悔朝那個手箍子看了一眼,說:“公子你忘了!那是小姐的。”她看見冒闢疆迷惘的眼神,像是提醒他,說道:“小姐繡花時,就常把它帶在手上,你陪小姐繡花時,不是時常讚歎這手箍子漂亮麼?”
惜梅離開後,冒闢疆又把那隻色彩鮮豔的手箍子拿起來,在早晨的陽光中凝視它光茫四射的迷人色彩,就在惜梅提醒他那一刻,他就想起了董小宛曾帶著它繡花,他有些後悔向惜梅問這隻手箍子的來歷。
事實上,他突然感到一陣痛心,他居然連董小宛都想不起來了。他沮喪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凝視著窗外橙黃色的陽光,一種輕微的負罪感襲滿他的腦際。他努力回憶董小宛最初嬌美的形象,只想起了董小宛模糊而縹緲的模樣,他不禁有些傷感起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一些漫無邊際的話語。忘記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是可恥的,畢竟小宛是為自己而委屈求全的……
他含糊不清的話語,讓剛進門的蘇元芳嚇了一跳,她還以為他又病了呢。她勸冒闢疆休息,冒闢疆朝他搖頭,說才起來,怎麼又去睡呢,我還打算出去走走。
他沒有再搭理蘇元芳,對著漸漸熱起來的陽光瞧了瞧,開始沉入對往日的回想中。
當蘇元芳和單媽經過窗前時,看見他熟睡的模樣,都沒有去打擾他,變得火熱的陽光已經越過他的頭頂,照射到他背後的牆壁上,把那幅掛在牆上的《清明上河圖》照得透亮。
他伏在桌上睡著的模樣,就像一個勞累過度的人。
冒闢疆在水繪園養身體的時候,早先四分五裂的天下,正被滿族武士用鐵騎和利劍收治。他每日早晚在園中散步,修剪花枝和鋤草,然後就讀書寫字。他的身體在每日的勞動中很快恢復過來。當覺得精神完全恢復過後,便打算寫一篇類似《哀詞》的文章,以追悼小宛,當他最後決定寫《影晦庵憶語》的時候,已是姍姍來遲的秋天了,看著窗外的殘葉,他此刻的心境異常平靜。
與他寧靜的心情相比,外面紛擾的世界正發生一場瘟疫,瘟疫過後必然是飢餓,到處是災難之中的人民,他們猶如巢穴被灌水後的螞蟻,扶老攜幼地逃離家鄉。
清朝的軍隊正與各地起義軍、以及明朝滅亡後由官僚地主們建立的偏安政權,進行各種規模的戰爭。
那時,闖王李自成和另一支義軍領袖張獻忠早已戰死,而他們手下那些將領各自另立山頭,又拉起一面面不同顏色的旗幟。
數十年來,連綿不斷的戰爭,造成農業上的破壞,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浩大的瘟疫,首先從貧瘠的陝北地區爆發,那裡一直土地貧瘠、生產落後、工商業不發達,而王公、宮紳們對該地農民的層層盤剝、政府的徵商和軍餉加派也使得貧窮的人民吃不起飯,買不起藥,再加上連年的水旱和天災,瘟疫的發作已勢不可擋。
當瘟疫和災禍從貧瘠之地蔓延到曾經是富饒的江南水鄉時,江南這自古有魚米之鄉美稱的地方,也成了的屍橫遍野的地獄了,到處都是孤魂野鬼。
順治九年,如皋瘟疫瀰漫。急得如皋陳知縣如煙薰火燎,他在賑災中顯得一籌莫展,當他聽說冒闢疆在崇禎九年的時候,曾辦理過如皋災荒的賑災事宜,而且卓有成效,就向清廷奏請冒闢疆為官,清庭下令賜冒闢疆的官職。當陳知縣命令差役把封書交給冒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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