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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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空中亂舞著，時不時倒吸一口涼氣，好像在敘述時自身也感受到了同等的痛一般。他拇指一捏食指，然後張開比劃出七八公分的長度：“那麼長的一根鉛筆，削的尖尖的，就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刺進去，血濺的到處都是。”

“也就在那天，她同班的一個女生瘋了，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著諸如‘狐狸階梯’，‘我不是有意的等話語’。”

“第二天，那個女生死了。和之前的高三女生一樣，在天台同一個位置一躍而下。位置就在...”橫川的話語卻驟然停住，一隻手指著遠處，手臂瘋狂的顫抖著，嘴巴大張，臉漲得通紅，一副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因為過度的震驚而大腦宕機，擠不出任何話語的樣子。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順著橫川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就在他對面的教學樓頂，穿著校服，長髮翩翩的年輕少女掛著詭異的笑容，雙臂大張，身體前傾一躍而下。

“啊——”橫川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有，有人跳樓啊！”

十分鐘後，警察趕到了學校。

屍體已經徹底僵硬，完全不像僅死亡十分鐘的樣子。她的眼睛大睜，瞳孔漆黑，詭異的笑容在鮮血的映襯下格外驚悚。即便中原中也早已見慣了屍體，在瞧見她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中原中也都如此，更別提身為普通人的學生和老師了。面對如此慘狀，無一人敢上前。直到警察來臨，學生的屍體才被白布蓋住。

四周被警戒線攔的嚴嚴實實，中原中也站在圍觀的人群之中，耳畔不斷傳來小聲的討論聲。

“這已經是這個月死的第五個人了吧？”

“明明是第六個才對。忘了麼，隔壁班那個小田昨天不是昨天在家泡澡時淹死了？”

“又是狐狸階梯？”

“恐怕是。”

“那些人瘋了麼？怎麼還有人敢去許願？許願後的人下場他們難道看不見？”

“唉，誰知道呢...”

中原中也站著聽了一會，討論的內容皆圍繞著“狐狸階梯”展開。不過學生們討論的聲音極小，眼神不安的到處亂撇，時不時落在周圍配合調查的老師身上，顯然在這個學校並不允許談論“狐狸階梯”一事。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可學校裡的課並沒有停止。只是不止學生，連老師都顯得心不在焉的，一個個臉色青黑，雙目無神，無人將注意力放在課本上。

再看橫川，目睹了自殺全過程的他已經徹底傻了。整個人焉了吧唧的趴在桌上，像顆被霜打了的菜。

“你...沒事吧？”到底是第一個同自己搭話的人，又給自己提供了一手情報，中原中也適時的關心了一下。

聽見中原中也的聲音，橫川這才打起一點精神，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覆著薄薄一層水霧，他聳拉著腦袋，悶悶不樂道：“你不害怕麼？”

“呵呵呵。”中原中也訕訕的笑了幾聲，他總不能說他早就看習慣屍體了，這場面對他來說沒什麼觸動吧。

中原中也這幅樣子在橫川眼中卻有了另一個解釋，他長嘆了口氣，口吻帶上一絲羨慕：“心大的人正好啊，出了事也能很快就忘了。”

中原中也：“......”

行吧，心大就心大。

大概是學校也想調節一下沉悶的氣氛，中午的時候專門進行了一次校內廣播。不同於平日一大半時間都是照本宣科讀一些演講稿假大空的表揚一下學生，這次的廣播娛樂感很重，笑話，校園八卦，明星熱搜，還有各種流行音樂串聯在一起，勉強為校園帶來一點點生機。

“學校搞這玩意兒有什麼用啊？”橫川趴在桌子上對中原中也吐槽道：“有著功夫為什麼不全校停課讓我們回家？這都死了六個人了誒，他們居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上課。”提到這裡，他就痛苦的抓了抓腦袋：“真羨慕那些走讀生啊，不像我們，晚上還要住在這破學校！”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語，心中也不免奇怪起來。

這校長是入魔了麼？難道第一時間不該是保證學校的安全？為何居然完全沒有停課修整的跡象？

廣播又進入了下一個緩解。

校園主持人嗓音柔和甜美，此時用略帶笑意的聲音道：“下面是我們節目的新環節【每日留言】，來看看今天同學們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吧。”

“下面是三年二班的太宰治同學的留言。”

中原中也一愣，身體如觸電般猛地直起，雙眼死死的盯著教室一側的喇叭，眼中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