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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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捷說，不行。態度決定一切。沒有敢於叫板的態度，如何贏官司？如何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我說，對於辦案中發現的問題，可以向上級反映。聞捷說，反映問題不起作用。你反映問題，等於向這些人叫板。索性直接叫板，亮明觀點，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我無言以對。

省公安廳江偉副廳長公開表態，歡迎人民群眾對公安機關進行監督。儘管有些人這樣做出於敵意態度，態度偏激。

江副廳長說，公安機關是強勢機關，為了防止個別公安幹警濫用職權及以權謀私，人民群眾的監督很有必要。律師作為民之喉舌，是為民伸張正義的。假如公安機關有錯，我支援律師叫板。但是，我不希望個別對公安機關持有成見的律師鑽牛角尖，為了叫板而叫板。

不久，市公安機關經常以協查為名，傳喚聞捷到公安機關協助辦案。不過，聞捷到了公安機關後，卻沒有人搭理她。

當聞捷轉身欲走時，又有人攔住她，讓她耐心等。聞捷知道，這是公安機關的個別人有意刁難他。不過，面對專政機關，她又沒有辦法。

她對我說，看到沒有，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對他們還客氣什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不法分子調動整個系統針對我，我也不怕，而且，他們也沒這個能力。畢竟，一切權力屬於人民。到了一定時候，人民會收拾他們的。

59、公敵之舌辯大師

胡戈憂心忡忡地說，聞捷乾的事太懸了。照此速度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從小巫變成大巫。

我說，不要危言聳聽。聞捷從沒跨入巫界，何來小巫、大巫之說。胡戈說，你已經讓愛迷住了雙眼，自然分不清是非曲直。聞捷已經命懸一線。我們應該勸勸她。

我說，你什麼時候成了好人？胡戈說，我從來就不是壞人。只不過，社會上對我本人誤解太多。我說，連你都不是壞人，聞捷能不是好人嗎？也許，她做的事是對的，我們對她不理解而已。不過，有必要找她談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誰知，聞捷聽了我和胡戈的話，拒絕接受。她說，不要杞人憂天。變化的是這個世界，而不是我。我還是我，沒有任何改變。我將信將疑，胡戈垂頭喪氣。

不久，從省城傳來訊息說，聞捷與公檢法機關叫板、較勁、叫陣發展到了變本加厲、勢不兩立的程度。她為了絆倒公檢法機關的個別人，竟超越法律底線，用巫術操控當事人、證人。她除了操控當事人、證人說真話外，也教唆當事人、證人說假話。公檢法機關的的個別人雖然暫時奈何不了她，但不敢說，永遠對她沒辦法。

聽到傳言，我還是將信將疑。我覺得，聞捷不是那種人，也辦不成那種事。胡戈風風火火找到我說，我的擔心變成了事實。聞捷真的變成了女巫，竟然在刀尖上跳舞。假如咱們再不干預，她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說，可能嗎？聞捷怎麼可能沒有是非、沒有善惡？胡戈說，有什麼不相信的？人都是在變的。咱們旁聽一次聞捷辦案，不就全明白了。我說，應該的。我奇怪，你為什麼對她的事這麼上心？是不是有人託你勸勸聞捷？胡戈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聞捷是咱們同學。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深淵。我說，好。

於是，我們相約旁聽她擔任主辯的刑事案件。為了旁聽，我們早早地進入法庭。這是一起殺人案。我們選擇在角落裡，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落座。

不久，我看見記者陳中、可盈進入了法庭。隨後，省公、檢、法、司系統有影響的人物也都來了。看來，他們相當重視這次庭審。

聞捷直到開庭前的最後一秒鐘才走進法庭。胡戈說，大律師就是大律師。玩的是派，耍的是範。只見聞捷一襲律師袍，款款而入，殺氣、霸氣、英氣逼人。

法庭調查開始，聞捷一張嘴，如鯨利齒、如簧巧舌露了出來。她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如投槍如匕首般的語言便傾斜下來。

聞捷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密集向證人發問，根本不給證人思索的時間，讓證人喘不過氣來。幾個問題下去，證人之間的證詞產生了矛盾，不可信。比如，一個證人對最近發生的事記憶模糊，對幾年前發生的事記憶猶新。聰明的被告當場翻供。

法庭調查結束後，聞捷為被告作了無罪辯護。我感覺，聞捷的辯護很成功。如不出意外，被告當不會被判處死刑。

庭審結束後，被告還押監所後，向同監犯人吹噓，說他找了個好律師。聞捷的眼睛、肢體及心都會說話。他本來以為，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