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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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人們謳歌青紗帳，讚美青紗帳，因為它的高度、因為它的高產、因為它的屏障作用。此外，對於敵人，青紗是刀、是劍，是仇恨的眼睛，青紗帳是抗敵、殺敵的好戰場。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青紗帳必將為人類作出更大、更多的貢獻。

作為重要的糧食作物，玉米、高粱可以做成各種美味的保健食品；動物的飼養，離不開玉米、高粱；此外，還可以用玉米、高粱陣組成謎宮，供民眾娛樂，其效益是玉米產值的若干倍。因此，為了保護我們的口福、眼福，必須誓死保衛青紗帳，保護玉米，保護高粱，保護農田，保護農業，也就是保護我們城裡人自己。

還沒進北鎮地界，蜀山的輪廓就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西山象極了一位美少男。小丹驚叫一聲，看，蜀山的輪廓與我周濤哥長得多像。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應該這樣。茹夫人看了我一眼說，我怎麼看不出？我連忙說，小丹看走了眼。小丹說，仔細看、仔細瞧。我說，仔細看、仔細瞧也不像。小丹說，真沒想象力和藝術細胞。

4、官迷之不倒青紗

隨著汽車逐漸接近北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素有‘北鎮第一塢’之稱的金雞塢。由於治汙不徹底，昔日清澈明亮、甘美如飴、水草豐美的金雞塢，依然汙濁不堪。

更令人遺憾的是，金雞塢裡無金雞。我向近處的其它地方瞭望，見水必黑必臭、見山必光必禿，心情沮喪極了。茹夫人也搖了搖頭。

我說，徐平就愛耍小聰明。封山而不育林，減排而不治本。不投入，環境怎麼可能從根本上改善？茹夫人說，拖到何時是一站？

說話間，汽車駛入中通道與府前街交匯的大十字路口。我驅車向左轉彎，駛入府前東街。府前街北側，一道鐵絲網把萬頃良田圈了起來，一塊‘北鎮工業開發區’的大牌子掛在鐵絲網上，顯得格外醒目。

鐵絲網內，倒下的是青紗，聳立起來的是一幢幢高大的工業廠房，一根根直插雲霄的大煙囪冒著縷縷黑煙，在微風的作用下四處飄散。從廠牌看，可知有電石廠、水泥廠、乙炔廠、染料廠、造紙廠、化工廠。府前街的南側，還是一幢幢廠房。

我明白，我已經駛入了北鎮赫赫有名的化工一條街。我發現，鐵絲網內的工業廠房並沒有連成一片，而被綠油油的青紗帳分割成一座座孤島。青紗帳裡，農民們正在耕作。

汽車又走了一程，我忽然發現，路南側的玉米秸上掛著大字橫幅，寫道，‘還我北鎮的寧靜、清潔、清新’。字跡歪歪扭扭，說明書寫者的文化程度不高。

大字橫幅的旁邊，矗立著一排大字標牌，寫著‘任何人無力阻擋北鎮工業化的程序。北鎮政府立’。橫幅與標牌的存在，說明北鎮老百姓與北鎮政府之間存在著嚴重的對立乃至對抗。我不敢開窗。我知道，窗外必是一個被臭氣、粉塵、噪音所汙染的世界。

驅車繼續前行，我猛然發現，府前街的兩側出現了體育一條街，一律是前店後廠，生產、銷售健身器械、服裝等。我的眼睛為之一亮。

我知道，體育產業是具有廣闊發展前途的產業。北鎮開建體育一條街，簡直太英明、太偉大了，說明徐平思想意識超前。

這時，我看見，府前街南側聳立的一座‘擲鐵餅者’青銅雕像，仿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著名雕塑作品‘擲鐵餅者’。雕像的後面的門店上，掛著‘為民體育用品商店’的牌子。商店後面，無疑是‘為民體育用品廠’。

我忽然想起了南鎮有一個‘烙燒餅者’雕像。北鎮樹立‘擲鐵餅者’雕像，有與南鎮較勁的意思。我對茹夫人說，聽說，北鎮黨委書記徐平變成了鐵餅愛好者，而且運動成績驚人。他還熱衷推動鐵餅運動，定期在北鎮舉辦鐵餅大賽。

茹夫人一板一眼地說，徐平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北鎮的工業化也。不過，徐平如果把這股精神用對地方，將產生多大的成績呀。我點頭稱是。

茹夫人笑著說，‘燒餅’與‘鐵餅’對話，太有意思了。看來，南鎮與北鎮的第一回合較量，徐平勝利了。我說，不過，北鎮的‘鐵餅’與南鎮的‘燒餅’之爭將持續下去，誰勝誰負尚難預料。‘工業立鎮’的方針並不當然優於‘生態立鎮’方針。

茹夫人說，我也這樣認為。由於農村各方面的條件落後，願意‘上山下鄉’的大型企業鳳毛麟角。北鎮引進的多是汙染擾民的五小企業，不僅汙染了環境，還破壞了資源。北鎮已經輸掉了明天。

我說，您分析得太對了。您為什麼對北鎮的事這麼門清？茹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