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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她跟周小雲打了電話,一方面是想把新世界的事最後了結一下,另一方面是她想從周小雲那兒瞭解關於選址的更多資訊。周小雲接到她的電話,表現出一種遲疑的態度,最後才說:“好吧。我們到河西去。市裡太鬧了。”�他們選擇了黃沙洲邊的一塊空地,這裡離蘇如的地並不遠。蘇如本想就新世界簽約的事先跟周小雲談談。但是,她的情緒還沉浸在剛才與蔣冠群的交談裡。所以,她一見面就從蔣冠群談起。�周小雲說:“我和冠群從小就在一棟樓里長大。當時,我們的老頭子都在農業廳,他父親是副廳長,我父親是辦公室主任。我們年齡相差一歲。都在師大附小、附中上學。而且我跟他一直同班。後來他考上重點大學,我只進了一般本科院校——財經學院學財會。之後,我們就開始走上不同的道路。”周小雲沉浸在童年的回憶裡,但蘇如有些心不在焉。她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表現不出多少熱情,而是想從周小雲那兒找到某種提示,就像一個已經盯住目標的小偷,只對阻礙他的防盜門窗算計著從哪兒下手。�蘇如說:“你和他好像性情不太一樣哦!”�周小雲說:“冠群比較嚴謹。而且很有心計,你想三十三歲就上了正處的位置能流俗嗎?”�“他是誰提起來的?”�
周小雲說:“這個人的聰明就表現在這裡,有些人做得總是界線分明,滿世界都知道他是誰的人,誰跟誰是一條線的。比如章建平,他跟周副省長好,雖說不會張口閉口周省長,他總拐彎抹角地讓人明白,他和周副省長關係非同一般。冠群卻不是這樣,連我都不知道,他和書記市長的關係究竟是哪頭輕哪頭重。兩個頭對他都不錯。他現在是市裡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明年人大換屆,他是副市長的候選人。”�蘇如說:“他上了,那誰下呢?”�周小雲笑起來:“誰下呀!都往上走!書記到年齡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市長就變成書記。就像學校食堂裡排隊打飯,一個一個輪。”�“不過,”周小雲停頓了一下,說:“這樣也蠻累。一個人就像一隻永遠收起箭毫的刺蝟,多壓抑。冠群其實也是一個很奔放的人,中學時我們每次到對面的河灘上游泳,他會第一個游到這邊河灘上來。然後到菜地裡摘一兩個黃瓜,吃飽了再游回去。”�蘇如望著河面,想象著一箇中學生從河的對岸游過來的情景。�時令已到了深秋,水位很低,露出了江心的沙灘。因為出水時間的不同,沙灘的高處長起了一些青色的草,遠遠看上去就像髮型怪異的浪人,或似一些搖滾歌手的頭顱。�“他愛人是幹什麼的?”�“你可能見過,”周小雲說,“市國稅局稽查分局的副局長。每天都在市裡的單位跑,像你新世界這樣的納稅戶她能放過?”�“哦!”蘇如記不起來,不過說到新世界,她就想到了合同的事。所以她就對周小雲說:“新世界的合同什麼時候簽了吧!”�周小雲支吾了一下,說過些時候。�蘇如卻從他閃爍的目光裡看出了一點東西。“怎麼呢?又有什麼新想法?”�周小雲嘆了一口氣,說:“董事會後來又決定不接了。”�“三百萬你還嫌多了?”�“不,三百萬確實太便宜了,但是,我們拿不出那麼多現金。都套在了工地上。”�“那你幫我聯絡別人吧!”�周小雲說:“還是你自己找吧!以後新世界出售的事你也不要跟我說了。”�蘇如問:“為什麼?”周小雲說:“不為什麼,主要是我事太多了。”�蘇如沉默了一下,說:“聞小勇找過你是嗎?”�周小雲默然無語。
蘇如心情黯淡地回到辦公室,此時已近中午。剛坐下來,聞小勇就來敲門。她說:“我正在洗澡,你半小時後過來吧!”聞小勇說:“事情蠻急,人家在樓下等。”蘇如問:“什麼急事?”聞小勇說是新世界新裝修的設計圖。蘇如說:“這是什麼急事。”然後就不再言語。屋裡屋外都沉默了很久。聞小勇說:“那好吧!我一會兒再來。”�蘇如躺在沙發上,散漫地翻著剛送過來的報紙。她覺得應該仔細地想一想要怎樣對待聞小勇了。很顯然,聞小勇早就知道她準備出讓新世界。他在周小雲背後做了些什麼,她大致可以揣測出來。其實,當初她不讓周小雲告訴別人的原因,也正是有這種擔心。不幸的是,這種擔心果然成了事實。不僅如此,聞小勇還在近一段時間突然提出對新世界進行重新裝修。她記得,他第一次提出要重新裝修歌廳的想法,就是在她向周小雲提出出售新世界的意向之後二三天。當時,她只是隨意地說,可以考慮一下。以後,他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她以為他可能也僅僅是考慮到經營方面的原因。因為事實上,從林百祥手中接下來以後,幾年過去,新世界基本沒有動過,按照行業規律,如果三年之內不翻新,那麼生意就基本上淡下去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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