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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裡,李桂芝卻表現出了一個高中生少有的鎮定和沉著,在大約有半年的時間裡,李桂芝像一個家庭主婦那樣照顧著這個斷肢的病人。那其間有一個漫長的暑假,李桂芝每天會用她父親單位推食品的小車從家裡推來兩桶水,為他父親擦洗身子。父親出院回家的那一天,拉著唐湘育說:“伢子!這女孩子如果能做我的媳婦就好!你好好讀書,考上大學以後就上門提親去。”高中畢業那一年,他們同時考上了師大。他們在貼在教育局門口的大紅喜報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時,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拍了一下。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過任何身體和肌膚的接觸。以後四年的大學生活,他們就開始戀愛,然後結婚了。�蘇如說:“這麼說來是出於感激和回報才讓你們走到今天的。”�唐湘育說:“既然她成為了我的妻子,我就有責任承擔一切。”�從省城到落草坡的路,高速公路只有八十公里左右,另外五十公里是省道到達縣城,而從縣城到落草坡大約有二十公里的路是鄉村級公路。這些路其實並不像想象中的難走。要想富先修路是那個時候報紙、檔案裡常出現的口號。一些路旁的老房子的牆壁上還寫著這樣的標語。車過縣城的時候,他們在路邊的雜貨店買了兩瓶水。蘇如替他開瓶後把水遞給他。�唐湘育說:“這個縣城的格局很像我老家的。其實大多數中國的城市都一樣的。我在發展研究中心那兩年時間,去過世界上二十多個不同層次的國家,我發現只有歐洲和北非的城市有自己的性格,你知道為什麼嗎?”�
蘇如說:“因為歷史和文化?”�唐湘育說:“不是,是因為城市或者國家管理者的性格。凡是有特色的城市都是因為在城市形成或者發展過程中,那個給城市影響最大的人賦予了它性格。因此,與其說是城市的性格,不如說是那些逝去的政治家思想和意志力的造型。”�“那你心中的那座城市是什麼樣呢?”�唐湘育說:“我自己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不過如果能給城市賦予自己性格的人是可以稱為政治家的。而我還稱不上。”�“但你具備了一個政治家內斂、隱忍的素質。”蘇如說,“如果不是因為有小時候的那份感覺,我會把你到這裡所做的一切理解為一種政治修行。包括你對你妻子所做的一切。”�唐湘育漸漸地把車速慢下來,最後幾乎停下來。他的眼神好像被什麼點燃了一樣在一閃一閃地燃燒著。他說:“你完全不是小時候我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其實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一座城市。”�蘇如問:“你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是什麼模樣?”�唐湘育說:“其實在黃沙洲的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從你的輪廓上看到了過去。你很像你媽媽。所以當我問了黃水苟你的一些情況後我就認定你是那個每天牽著牛從我面前走過去的小姑娘。只是礙於你現在的狀態沒有和你交流。”�“如果不是我執著一點,那我們一定是永遠的路人嘍。”�“難道你的執著只是因為少年時代的情緒或者說,你只是追逐記憶嗎?”�蘇如說:“你說呢?”�唐湘育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也許是源於彼岸的風景吧!”�蘇如突然有一種閃電劃過心頭的感覺。這個不露聲色的男人,原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早就瞭然於心。甚至她的每一步,每一個舉措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他都非常清楚。他洞悉她所做的一切,但他卻一直都不言明。甚至對現在已經飈升得像已近天價的那一百畝土地,他也只是用彼岸的風景這樣的一種充滿詩意的方式來意會,一切都不言自明,一開始他就在幫助她的。她陡然間對這個男人生出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同時又有了一種在他面前光裸著身體的感覺。�儘管如此,她還是在心裡有一種難於言說的情緒漸漸彌散著,難道他認定我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那彼岸的風景嗎?其實不是。在她的心裡她從來也沒有期待過依靠他去做一點什麼!否則,她就不會用一張二百萬的收條去換蔣小含(應該是蔣冠群)遞給她的一張報紙。她完全捨不得這個男人走進她需要卻厭惡著的那片水域裡。她不會反過來在他站在岸上的時候,她在水裡對他說,你也下來嗎?
平整的水泥路一直通到了落草坡的小山村的村頭。他們把車停在學校的操場上,然後開始打聽那個叫維倫的老中醫。一個孩子把他們帶到中醫的家裡。在一幢老式的舊房子裡,一箇中年婦女說,你們找我公公是吧?他在山上看林。婦女告訴他們從後山上去經過一個小水庫之後翻過一道山就到了,他在那裡搭了一間草房,晚上不回來的,你們沿著有板車印子的一條路走就能走到。不遠。�太陽還浮在山頂上,唐湘育提著帶過來的禮盒說:“我們走吧!”�蘇如說:“我跟著你。”
第四章
看見那個小茅屋時,他們有點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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