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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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夜沉連忙開了視訊，阻止了朧月飛光。

“飛光，你可有什麼告知吾的事情嗎？”覺夜沉看著那邊的朧月飛光說道。

朧月飛光搖了搖頭道：“一切如常，並無它事，是飛光疏漏了什麼地方嗎？”

覺夜沉嘆了口氣，說道：“你要見的人，是你胞姐，朧月飛星之子，飛光，吾希望你不要遷怒。”

“我姐姐早就與朧月無關，族譜上也並無朧月飛星之人，我又哪裡來的侄兒遷怒？”朧月飛光笑道。

“飛光，不可對吾撒謊！”覺夜沉沉聲說道。

朧月飛光低頭，微微躬身道：“是飛光失態，但是飛光不懂，為何國主要對一個背叛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

覺夜沉看著低頭的朧月飛光，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朧月飛光聞言抬頭。

覺夜沉道：“你可知為八族都以月為氏？”

“因為明月州。”朧月飛光答道。

覺夜沉搖了搖頭道：“因為我。”

朧月飛光疑惑：“飛光不解。”

覺夜沉看著她，解釋道：“我本名‘夜沉’。”

朧月飛光愣住。

覺夜沉接著說道：“父親說，我名夜沉，所以象徵月亮，因為無月之夜太暗，過於孤寂，所以我的光，便是月亮。”

“月出夜沉”朧月飛光接了一句。

“聰明的孩子。”覺夜沉笑道：“可惜，我之破曉之光，已不存，因此我為此城取名‘明月’，是因為我不想沉淪黑暗，我需要有光，黑夜之光，來自明月，所以此城謂之明月，皆因你等都是我之月光也。”

朧月飛光聞言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面上甚至有些羞紅，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覺夜沉接著說道：“明月州兇獸諸多，亦有妖魔鬼怪，明月城，便是這黑暗之中的光，也是活人生存之地，你們以月為姓，便是因此而來，明月者，吾所見之光也，八族以月為氏，眾人以八族為首，因為八族是眾人的月光，而你，朧月飛光，朧月者，明月也，所以你是夕照之明月，而不是被烏雲籠罩之月光，飛星之子背井離鄉，來到此處，無親無故，你縱然不喜又如何？造孽者不是他，錯者，當初飛星已經領受罪責，飛光，做夕照的光吧，做他的月吧，別讓他在黑暗中絕望，也別讓你暗淡無光，染了瑕色。”

覺夜沉費力的扯出一堆歪理，牽強附會了一番。

偏偏對面的朧月飛光就吃這一套，紅著眼睛應道：“飛光不會暗淡，當如您所期待，是夕照之月。”

聽到她這麼說，覺夜沉鬆了口氣，關了視訊。

還好臨機應變慣了，居然能讓她撤出一堆歪理，熟知當初朧月二字是她翻字典隨手翻出來，差點就說漏嘴。

朧月飛光被誇讚了一番，又得了讚譽，心情愉悅，對於墨無心也沒了殺心。

陛下說的對，我不能為了不相干的人變得汙穢，那會愧對我的姓氏。

這麼想著，等見到墨無心的時候，朧月飛光雖然依舊不太高興，但是至少能裝出一副笑臉了。

墨無心見到朧月飛光，很是高興，正要張嘴，那邊朧月飛光先一步開口道：“停，閉嘴，不許喊那個詞，吾並非汝母親。”

墨無心愣住了：“啊，我並無此意。”

“吾此意便好，此番你做的很好，按照規矩，你出生漢族，賜你以黎氏，你可願受之？”朧月飛光問道。

“我願意。”墨無心並不在意自己的姓氏，他在意的是，朧月飛光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朧月飛光便詳細說了賜姓的事情，比如說夕氏沒有爵位，榮譽爵也沒有。

但是夕氏可以在城中長居，須接受城主的驅使等等。

朧月飛光一點點給他詳說了一遍，末了又問道：“可認的字？”

“認得篆書和隸書。”墨無心答道。

朧月飛光便取了隸書的紙封給他，說道：“詳細的這上面都寫了，回去細細看吧。”

又見墨無心一副有話想說的模樣，便道：“吾的確認識你……”說罷伸手扯掉墨無心頭上的幞頭，他裡面用了大塊的布遮擋額部又用幞頭遮掩。

拿掉之後就露出了菸灰色的長髮。

朧月飛光說道：“灰髮，藍眸，白膚，是朧月氏嫡系的特徵，吾曾有一位胞姐，叫做朧月飛星，與人私奔叛國，所以被剝奪姓氏，你……當是她之子吧，吾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