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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關押在西屋,扣上了手銬。其餘四人關在東屋,兩人一副手銬,全部和衣而臥,因此也不分男女。他們自己沒地方睡覺,就坐在客堂裡。
就在這天晚上,傅索安脫逃了。事後公安人員總結會時分析,造成這個女犯人脫逃的原因,是他們監管措施不嚴,沒有明確的責任分工,並且喝了酒,致使下半夜警戒出現失誤。原來,執行這次公務的六名公安人員中,有三人是蒙古族。他們出門時,往行裝裡塞了酒壺,因為他們基本上每天都須喝酒。這天晚上,他們不能睡黨,坐著聊天,無事正好喝酒。好在客堂裡有現成的鍋灶,他們事先向社員買了三隻雞和一些醃野味,合在一起煮了一大鍋,六個人一起吃喝。起先,他們還保持著警惕性,過一小會兒就有一個人起身離座去兩個臥室門口,開啟房門往裡觀察。由於每次都見犯人睡得好好的,漸漸也就大意了。喝完酒,已經是9點多鐘了,六個人中的那位負責者張科長親自去兩個臥室檢查了犯人,一直仔細到檢視手銬是否完好,確認不會發生什麼情況後才退回客堂,作了安排:從現在到天亮還有9小時,輪流看守,每個人一個半小時,他以身作則第一個。
安排妥當後,其餘五人馬上或靠牆或倚桌休息,張科長則在客堂裡踱步,隔一會兒就推門檢查犯人情況。一個半小時後,張科長喚醒了第二位值勤人,待對方檢查犯人人數後,坐下休息了。
等到第二位開始執行勤務時,一直在裝睡的傅索安開始行動了。早在天津開往哈爾濱的列車上,她已經在研究不用鑰匙開啟手銬的法子了。作為高中一年級的優等生,傅索安的各門功課都學得很好,琢磨各類問題都很有悟性。火車還沒開到哈爾濱,她已經弄清了手銬的結構,原來不過是一種極為簡單的逆向支撐原理。
弄懂了原理,傅索安也找到了不用鑰匙開啟手銬的辦法。正好這天傅索安的乾孃郭菊花送來了包子,那盛包子的竹容器馬上被傅索安看中,於是她讓乾孃把容器也留下。傅索安吃包子時,乘人不備偷偷扯下一根茨片藏在身上,這就是她開啟手銬的鑰匙。11點多鐘,傅索安待第二個值勤人進來檢查過手銬後,馬上在被窩裡開始鼓搗,大約花了十多分鐘,便把手銬鼓搗開了。這時,執勤人推門擰亮手電往房裡照著檢查,傅索安強作鎮定,佯裝睡熟,竟把他蒙了過去。待那人去對面屋子檢查時,傅索安立刻輕輕爬起來,開啟窗子,跳窗而出,遁身黑夜之中。
事先,公安人員檢查過窗子,並且用白麻繩在窗子外面拴了幾道,使屋裡的人無法把窗子開啟。後來發現,那白麻繩已經被人用利器割斷了。事故發生後,公安人員進行過調查,結合傅索安開啟手銬的蔑片,疑是李能達、郭菊花所為,進行過正面接觸,但終因無確鑿證據而作罷。
傅索安脫逃大約一刻鐘後,天空忽然降下了大雨。值班人員被風雨聲提醒,再次檢查東、西屋時,發現西屋裡已是人去室空,不禁大驚,馬上喚醒其他同志,迅速組織追捕。
8
她狠狠咬了咬牙齒,從高高的河
岸上跳進了額爾古納河!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天空密佈黑雲,把星光遮得嚴嚴實實。
傅索安從臨時監押所逃出來後,一頭扎進了黑暗,她努力睜大眼睛,但是四周漆黑,透過視黨反映到大腦裡的,嚴然是一大片故意塗成的幻異圖景。她無法選擇道路,就在野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胡亂踩著,朝著額爾古納河方向狼狽逃竄。
一會兒,狂風驟起。接著,如同一片巨大瀑布似的大雨,從背後鋪天蓋地地橫掃過來。傅索安心裡湧起一陣驚喜,尋思這場風雨對於她的脫逃無疑是有利的。事實正是如此,如果不是狂風颳斷了電話線,中國方面的邊防軍在接到電話後,肯定會在額爾古納河邊設哨守伏,傅索安奔過去,正好一頭撞進網裡。
從奇瑪村往額爾古納河邊的實際距離大約是十九公里,傅索安使出她以前在學校參加1500米長跑賽的勁道,拼命奔跑著。跑了一會兒,低低的雲層中間轟響了雷聲,震得人渾身打顫。白色的、亮得使人炫目的閃電,時而劃破黑沉沉的夜空,照出了在暴風雨中狂亂地搖擺起伏著的冬日留下的枯萎青草。一眨眼間,閃電消失了,天地又重新合為一體,所有的一切都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吞沒了。
傅索安不知跑了多久,終於來到了額爾古納河邊。藉著電光,她看見額爾古納河的水浪在洶湧翻滾。那股隨風撲面襲來的潮溼的冷意,讓渾身上下已全被雨水打得溼透了的她,仍難以控制地連打寒戰。傅索安頭腦裡閃過一個念頭:河水肯定很涼!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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