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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她笑得直不起腰,笑得連話都說不清,“你的臉一直紅到脖子了!哈哈……”最後,她笑得眼角泛起了淚光。

忽然間,我對她的厭惡和惡意消失了大半。是啊,一個風塵女子,面對我這樣的諷刺,除了笑,還能做什麼?

百感交集,我轉身要走,她又說道,“小妹妹,我們並不認識,可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就還想再跟你多一句嘴。”

我轉過身看著她,再沒有那麼鋒利,“你說。”

“他是個非常、非常好的男人。”說完,她便走了。

“他是個非常、非常好的男人。”與剛才的話一字不差,卻讓我由噁心憎惡到欲哭無淚,我不知道這女人的潛臺詞是什麼——是少爺在飾演一個嫖客的角色時還於隱微處流露了他本心的澄明無奈,因而讓她看出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男人,還是說,比起曾經糟蹋過她的那些男人,他是個非常、非常好的男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忽然冒出了一個萬分愚蠢的問題:這女人,也在一瞬間愛上他了嗎?如果愛上他了,她又如何能走得如此乾脆,頭也不回?

我趕走了腦海裡愚蠢的問題,仍舊覺得一陣噁心。

透過房間的窗簾,我看到少爺出門去了,臉上竟帶著如我一樣的噁心的表情——畢竟,做什麼,他都不是快樂的,只有痛苦和掙扎。

直到清晨,少爺才回來,撞上我揹著鋪蓋卷出門,他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要走?”

“這被褥不是我的,是你的;我拿去燒了,換新的……”

我沒有抬頭——第一次,和他說話時沒有抬頭,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不想。

我徑直走了,他也沒有再說話。

我心裡並沒有討厭他,一點也沒有,只是很難過,原來,他並沒有從那大恫裡走出來。

15 反間

少爺抱著一堆密電、檔案,交待我,燉條魚,晚上盧嘉過來,他一直說最喜歡我燉的魚;說完,就走進他的書房——那書房,從不許我們進去,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書房裡面還有個暗室,他會在那暗室裡,發情報給外逃在河內的汪精衛。

年前,汪精衛發表《豔電》,那時,少爺還一心相信日本人只為善鄰友好,為共同防共,為經濟提攜;可是,五月間的重慶大轟炸,讓少爺心間受了一記重創——看著那殘垣斷壁、遍城橫屍,“提攜”、“友好”成了對他莫大的諷刺!

還記得那日,俞小姐陪著少爺回來,他的衣角沾滿血跡,參加臨時救護隊時沾到的、那些在轟炸中傷、亡的市民的血跡——想來,那日,他對我那樣諷刺的語氣、那樣陌生的目光,尚且應算是收斂些了攻心的氣血呢。

他甚至來不及換下沾滿血跡的衣服,只想馬上發密電給汪精衛。

就在發報的前一刻,他停住了——汪精衛安插在重慶的特務,不下五員,便是他秦敖從此不再唯汪馬首是瞻,還有其他特工——他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潛伏在什麼單位、什麼組織的特工——聽任汪精衛調遣。

此其一,其二,他信任汪精衛,他只怕發電質問汪精衛是沒有用的;日本人修改了“重光堂協議”內容的宣告後,少爺就已坐立不安,唯恐汪精衛到頭來也是被日本騙了,而今,他更加擔心,汪精衛的和平運動會走上歧途,到時,留那千古罵名事小,而事大在於他們化解干戈、使國民免罹戰亂的願望怕是要南轅北轍,反而暗助了日本人的處心積慮。

少爺舉手到空中,停住,又慢慢收了回來,慢慢地傾斜身子,靠在椅子上——不能和汪精衛翻臉,不能和日本人翻臉。日本轟炸機就在重慶上方蒼穹呼嘯,即使沒有汪精衛的特工(而今完全可以稱之為“日本間諜”了)重慶空中力量與之抗衡也是懸兵束馬的險事……

他的眉頭慢慢地皺起來——既然已經擁有、縱然不多的日本人的信任,為什麼要自己把它毀掉?如果能夠從日本人那裡得到關於日空軍的一些訊息,於重慶而言,豈非福祉?這樣想著,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反間,反間計。

反間計最大的難度在於如何維持敵人的信任;倘維持住了敵人的始終信任,又如何為重慶方面運籌、反戈一擊?更何況,少爺這雙面間諜的身份在重慶是沒有組織支援的,他的組織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在日本方面想方設法又必須不動聲色地秘密蒐集日本方面的點滴資訊,而當這些資訊沒有成為強有力的抗敵籌碼時,他是無法採取任何實際行動的。

那段日子,少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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