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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全身軟綿綿、輕飄飄,頭腦空空,四肢無力。最後的情感寄託已經被自己切斷了,楚老師從此不會再來,她將這樣靜靜地躺著,一天天打發時日!不,她怎麼能忘了那個人?一閉上眼就看見他,他說他今天來就一定會來,她怕他真的再來,卻又在痴痴地等著他……

她開啟了留聲機,在那首貯滿深情的樂曲中尋找失去了的一切,麻醉自己。琴聲又響起來了,那熟悉的韻律,如今聽來,聲聲都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乘坐早晨第一班車,楚雁潮匆匆進城,趕到“博雅”宅前已經將近八點鐘,卻又幾經猶豫才終於拍響了門環,他害怕,他實在害怕門開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新月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兒也沒有!姑媽來開門,臉上沒有一點兒驚惶,還帶著笑意:“噢,楚老師……”

“新月……新月怎麼樣?”他像奔進急診室似的問。

“歇著呢,聽歌兒呢,”姑媽說,“我跟她言語聲兒!”

楚雁潮長出了一口氣,攔住她說:“姑媽,您別這麼客氣,我自己進去看她吧!”

他急切地走進裡院,纏綿徘側的琴聲環繞在他的耳畔,彷彿又回到了兩情相許、無猜無疑的過去……

他輕輕地推開西廂房的門,一眼就看見新月斜倚在枕上,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閉目沉思,長長的睫毛下面滲出了晶瑩的淚珠,在臉腮上垂下兩條小溪。

他朝著她走去,急於要向她傾訴,又不忍驚動她。

他默默地站在她的床前,凝視著她。新月突然睜開了眼,苦思苦想的那個人就在面前,她決不懷疑這是幻覺和夢境,深情地呼喚著他:“楚老師!我在等您……”

“新月!”楚雁潮俯下身去,衝動地抓住她的手,“為什麼要給我寫那樣的信?”

“我……”新月卻只能回答這含混不清的一個字,她知道,那封信的筆墨全部白費了!

“你糊塗啊!”楚雁潮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像在冒火,他那激烈的言辭,像征討、像報復,“胡說什麼‘同情’,‘憐憫’?那種廉價的、卑微的情感能適用於你和我嗎?我是一個感情氾濫、隨處拋灑、隨處賜予以換取別人的感激的偽善者嗎?你是一個精神世界一貧如洗、仰賴別人感情的施捨的乞丐嗎?你褻瀆了我們之間的愛!你問我愛是什麼?我告訴你:愛就是火,火總是光明的,不管那熊熊燃燒的是煤塊還是木材,是大樹還是小草,只要是火,就閃耀著同樣的光輝!愛就是愛,它是人類自發的美好情感,我因為愛你才愛你,此外沒有任何目的!不要用‘自我犧牲’這樣的詞藻來貶低我,我們雙方都不是祭壇上的羔羊,我們付出了愛,也得到了愛,愛得深沉,愛得強烈,愛得長久,這就是一切!”

新月任憑他緊緊地握著她那纖弱的手,任憑他發出這一連串嚴厲的訓斥。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樣激動,這樣暴烈,這才是個男子漢,他讓一個弱女感到了實實在在的依靠!這情感的爆發,不但不讓新月覺得委屈,反而痛快淋漓地衝刷著她心中的悔恨!

“新月,把那封信收回!”楚雁潮幾乎是在命令她,“我不能離開你!”

“楚老師!我……”新月的淚珠灑在他的手上,心中的防線早被他沖垮了,她想撲在他的懷抱中,說:我早就想收回,我根本就不該寫!但她沒有這樣做,清醒的理智在強制她的情感,而情感又在折磨理智,“……請您原諒,我不能收回它,這決不是因為我不愛您!正因為愛得太深,才惟恐它不能長久,總有一天我會把您丟下,那時您會更痛苦,還不如……早一點兒……分開!”

“分開?誰能把我們分開?誰說要把我們分開!”楚雁潮急切地搖著她的手,“誰說的?你到底聽到什麼了?”

“沒有,誰也沒對我說什麼,您和盧大夫,還有我家裡的人,都瞞著我,是我從書上找到了答案,我的病嚴重了,手術不能做了,也不能再上學了,我完了!……”新月痛苦地閉上雙眼,心灰意冷!

楚雁潮愣愣地站在床前,兩雙緊緊握著的手都在顫抖,留聲機上的唱片還在轉動,悽絕纏綿的琴聲令人心碎!

“我的一切夢想都破滅了,什麼事業啊,愛情啊,都和我無緣了!放了我吧,楚老師!既然我已經是個不幸的人,就讓我獨自承擔不幸;既然我只能做一個平庸的人,就讓我躲開您,度過平庸的一生!碌碌無為是生命的浪費,我曾想結束它,但又怕刺激了我的父母雙親,只好聽天由命,苟延殘喘,安安靜靜地等待不知哪一天降臨的死亡。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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