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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算不上畫師,但也不是一無所知,因此當他看到一些妙處,心裡總會忍不住要讚歎,或者不知不覺中去想。
為什麼這一筆走勢中途?為何那一塊塗抹更均勻?此處是不是因為歲月流逝而變淡,這座城池為什麼會這般高?
這些都是想,都是問,每一次必定換來劇痛,程度比剛才輕微得多,但足夠打斷記憶程序。
凝目,皺眉,低頭。
抬頭,凝目,思索。
無奈,握拳,憤怒。
平靜,冷漠,之後重新開始。
事實上到這時候,十三郎已經大半忘記了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可說是有些茫然地重複著這些舉動,就像一個被設好程式的傀儡,不斷失敗,又不斷重複。
看,再看,接著看,繼續看,一直看。
慢慢地,十三郎忘了自我。
......
......
忘我是一種境界,修行過程中常常被談到,但不僅僅指修士,連凡人也包括在內。
忘我不等於睡覺,簡單解釋一下,沉迷一道而不知外物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忘我,也是大多數人所理解的。
這樣想是錯的。
真正的忘我,其關鍵不在於“忘”,而是“我”。不知外物不等於不知自我。沉迷也不是無思無想,恰恰相反,進入沉迷狀態的人思維極其活躍,只是過於專注。
判斷忘我的唯一標準為:有動無思。
以這種標準衡量。最低階的忘一點都不難,隨時隨地都能見到。比如,人人都會走路,人在走路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如何走路?先邁那條腿?
答案是沒有。也就是說,本能與習慣便可看成是忘我,只是比較初級。
境界必有高低之分,忘我也一樣。比如習武之人舞刀弄劍,經年苦修漸如化境,慢慢達到一種無思無想也能縱劍自如的時候。就是另一種忘我。
這個時候的武者不需要招式,動作也不一定是那些練熟了的套路,而是能夠任意發揮,舉手投足,隨意揮灑即顯高妙。
無招勝有招。說的就是這種。
這還不是最高的,因為它需要大量練習與經驗、甚至需要實際搏殺作為基礎,對一個剛剛練劍的人講解無招,絕對誤人子弟。
無招很高階,但還不是真忘我,否則不會持劍殺敵保護自身。既然眼裡還有敵我,就證明其所忘記的並非全部。而是有所篩選。
真正的忘我,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難以描述,只有模型。
挖掉眼睛去看世界,假如視力還在,就是忘眼。
砍掉雙手觸控世界。假如感覺還有,就是忘手。
挖出心來感受世界,假如靈覺尚存,就是忘心。
所有這一切相加,就是忘我。
也就是說。第一重忘我可以變成最高的那一重,前提是把雙腿砍下來還能正常行走。
有動,無思。
十三郎看著那些畫,一筆一筆的看,其實是從第一步開始,讓這種動作變成本能,之後進入第二重,眼中有畫,心中無思。再下去,他要做的就是把眼睛與腦海分開......忘我因具體的事情而不同,但就看畫這件事情來講,忘眼即等於忘我。
當他做到這件事,那副畫的記憶就不再儲存於腦海,而是在眼裡。就像人類行走時一樣,“走”這種記憶存在與雙腿,存在於每一滴血,每一條筋,每一個分子。
很艱難,但他一步步的邁進著。
......
......
時間流逝,時間從不停頓,時間在視線外溜走,時間催動十三郎的腳步。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十三郎日漸消瘦,身形依舊紋絲不動。
八個月後,胭脂鳥悄悄飛出來,身體散開如一層靈膜將十三郎包裹起來;身在其中,十三郎的身體失去重量,垂直“飄”在空中。
強悍如他,竟也需要考慮要節省精力。
三年兩個月又十七天,在經歷上百萬此劇痛後,十三郎的視線從第一幅畫上移開,眼裡多了一座城。
胭脂鳥一直留意著十三郎的情形,此刻如火浪輕輕推動,將十三郎送到第二幅畫前。
第二幅是門。
毫無疑問,這種線條簡單的畫看起來省力得多,十三郎只用了十天就把它看完,隨後去往第三幅。
第三幅是人,三名甲士,一名黃袍主官。
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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