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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靜風息,亂生海回覆寧靜,但與以往有些不同。
寬闊無際的水面上浮出近百顆黑點,圍住一個刺蝟狀的怪物,虎視眈眈。當中一頭格外碩大的鯊王,頭頂處站著一條孤傲身影,神情淡淡,冷冷注視著刺蝟上的那個人。
與魔域相比,同為借用貓女身體的血舞王,身上的氣息比那時更強大,但明顯有些亂;其神情更冷,更傲,落入十三郎眼裡,像是極力隱藏著什麼。
“不愧是血舞王,他怎麼做到的?”
鯊類可以共同捕獵,但它們從來不是群居生物,血舞到底做了什麼,竟能讓這群虎鯊俯首帖耳?十三郎內心讚歎,同時不忘警告自己斷不可因些許成就沾沾自喜,須知人外有人天外還有天,不定哪個時候哪個人就能帶來“驚喜”,更何況對面站著的是血舞王,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千愁公子。
“不用那麼緊張,我沒打算殺你。”
血舞王的加入可以是強助,也可能是致命之災,原因在於十三郎的那句話:我是老大!
以這樣的話作為開場,十三郎說道:“這裡是不是魔域,沒有老祖宗為我撐腰。正因為如此,你,槍王,還有將來匯合的其它人,都要認我做老大。”
無人撐腰意味著大家地位均等,或者說應按照實力說話。十三郎殺了不淨王,但若比較真實戰力,恐還不能與血舞槍王比肩高。
十三郎說道:“一盤散沙肯定不行,各自為政是禍患,勾心鬥角更要不得。若不能齊心協力,不如大家一拍兩散,各走各路。”
擔心他誤會,十三郎強調道:“注意,我說的是真正的團結;不願搭夥無所謂,一旦加入就要真正把身邊的人當夥伴,像兄弟手足那樣對待。”
血舞沒有發怒,也沒有嘲笑對方不自量力,淡淡說道:“話很有道理,你憑的什麼?”
現實明擺著,血舞王怎會不明白十三郎所講,但他不理解十三郎憑什麼這麼自信,還有之前承諾的那幾個聽起來匪夷所思的條件,是否真能做得到。
十三郎不著急解釋,說道:“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話。這麼講吧,血域太兇險,我不認為自己有本事防著妖獸的時候還有本事防著人,我也不認為自己有齊天洪福,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大家死光光留我一個人攬盡異寶奇材。我要的是公道,是大家真正攜手共度難關......”
血舞抬手打斷他的話,不屑說道:“幼稚!本王承認,論智謀機斷,沒有什麼人能與你相比。如能做到剛才所講,的確有收攬人心的資格。但你別忘了人xing本si,趨利避害才是本質,遇到重寶與致命兇險的時候;休說這些雜牌之間沒有情意,就算有,公道又算個屁!”
十三郎平靜搖頭,說道:“我的公道不是靠情來維持,而是利與害。”
血舞微楞,以目光示意他講吓去。
十三郎坦然說道:“只要讓大家意識到捏在一塊得到的更多,付出的更少,誰樂意單槍匹馬?”
血舞王冷笑說道:“本王還是那句話,修真世界以力為尊,你如何做得到?”
十三郎平靜說道:“沒理解錯的話,這是要我的具體方略?”
血舞王淡淡說道:“可以這麼講。”
十三郎說道:“假如我的辦法可行呢?千愁公子願不願叫我一聲老大?”
這太無聊了,連大灰都不禁要鄙視少爺,心裡想一個稱呼而已,你把血鼎送過去,保管他連喚十聲不停。
血舞王的表現與大灰揣測不同,極認真地思索一番,回答道:“可以。”
十三郎微笑抬頭,招呼道:“上來吧。”
血舞不明白他的意思。
十三郎嘆息說道:“我知道你受了傷,所以擺出這麼大陣仗嚇唬人。我現在要你過來,冒著被我圍攻的風險領好處,來不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尋常人聽了恐會認為這是羞辱,血舞不會。他瞬間意識到:這就是十三郎的方法。
以利換力,以接觸換信任,以時間換磨合,以層次換堅韌。曾經的千愁公子才智超絕,很快理透十三郎用意,與另一件事:這是試探!
踢過來一隻球:去,還是不去?
......
血舞的確受了傷,很重;他不知道十三郎是否知道自己受傷有多重,有沒有把握主場圍攻後瞬間擊殺。換言之,十三郎要他先表達信任,亮出底線。
多次看到過十三郎的戰鬥,沒有人會認為貼近他是個好主意;此時的和平號上,千萬利刺閃著幽光,那頭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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