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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
“何必一昧強撐呢？”
“嗖。”
掌心翻轉，仙力催動下，一片三色葉片騰空升起，逐漸融入在法則碎片中。
段自謙口吐濁氣，十指交叉，來回結印。
一枚，兩枚，三枚……
足足結出九枚黑色印章後，他一口咬破舌尖，噴出大量猩紅血霧。
“幻葉草，幻視聽，動神智。”
“記住了，我不是段自謙，我是你父親蘇寧。”
“我是你在這世上最最親近的人。”
“咚。”
印章墜落，場景變換。
水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蘇知願自小長大的崑崙山。
她恍惚中的雙眸無力合攏，痛苦的表情亦隨之放鬆。
紅唇輕啟，呢喃自語。
“華夏，崑崙……”
“父親，知願好累呀……”
“知願……”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似夢囈般含糊不清。
段自謙心神聚集，努力捕捉著其中的關鍵。
然而下一刻，一股極為強悍的波動從蘇知願體內傳出，頃刻間斬斷了那股冥冥中對她的神智操控。
“轟隆隆。”
法則逆流，印法崩塌。
力道之恐怖，突如其來，宛如長龍盤踞，威壓驚人。
“這……”
滿目震駭，難以置信。
段自謙心有提防，當即向後爆退，同時設下三座防禦大陣抵擋。
好在那股力量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即逝，不知所蹤。
留下水牢中昏迷不醒的蘇知願，靜靜的躺在地上。
段自謙呼吸急促，後脊發涼。
原因無他，能一擊斬斷他對蘇知願的神智操控，這股力量只會是半聖第八境初期之上。
放眼三界，誰能有此本事？
“難道是蘇寧？”
瞳孔收縮，暗自沉思。
段自謙握攏的右手顫抖著鬆開，又一點一點的移動到腰部。
“不，蘇寧的修為若在半聖第八境中期，他就不會灰頭土臉的逃回妖界。”
“他太想殺我了，豈會錯失良機？”
喉嚨發癢，口乾舌燥。
段自謙警惕著轉身，默默退出第九層囚牢。
“難怪火玄會說這丫頭身上藏有異寶，攝魂亂智等秘術無法對其施展。”
“現在看來，是有高人在她體內封印著一股力量保護她。”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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