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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大啊,張虎不知道自己穿過了多少坊市子,直到戰馬撲到在地上的時候,他才看到眼前有一座非常大的高樓,樊樓兩個字張虎還是認識的,剛才他就在這裡被眾星捧月的坐著喝酒。
當他連滾帶爬的鑽進了樊樓,然後就看見了那些不久前還在和自己宴飲談歡的勳貴們,其中就包括那兩個說宴飲過後就要閉門為自己父親張陟作傳的傢伙。
“救命!”張虎本來不屑說這兩個字的,看見這些人之後,他忽然就嚴重的認為自己不能死,至少在弄死這些害了自己的人之前,自己不能死。
血流滿面的張虎孤獨的站在金碧輝煌的樊樓大廳裡,仰望著那些坐在包廂裡看美人歌舞的勳貴,那些勳貴們也驚奇的看著張虎。
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就因為自己隨口說的幾句話,就讓這個彪悍的西北漢子落到了如此田地。
東京的勳貴們都清楚,酒宴上說的話基本上都等於放屁,我說說,你聽聽,我說的痛快,你聽的過癮就成了,如今猛地出現了一個把酒宴上的話當真的人,著實讓他們驚訝。
酒宴上用甜言蜜語來哄騙美人,美人兒是不相信的,哪怕你用祖宗三代發誓,該給的纏頭依舊不能少。
酒宴上的信誓旦旦的話語說給同僚聽,同僚也是不會信的,隨著酒意散發乾淨,那些話語也就隨著酒精飛走了。
“救命!”張虎伸出雙手向樓上的諸位勳貴們求救,他已經走不動了,大腿上插著一根勾杆子,不知是誰家挑門簾用的勾杆子,上面鑲嵌著鋒利的勾柄,嵌在大腿裡每動一下魚鉤裝的鋒刃就讓張虎疼痛的幾乎快昏過去了。
樓上的那些勳貴們驚恐的看著樊樓大門口,雲鉞提著一柄破甲錐兇狠的瞅著樓上,他並不忙著對付張虎,他非常的希望有一個勳貴能夠主動跳出來救援一下張虎。
大將軍侯之坦的兒子候俊義見雲鉞似笑非笑的瞅著自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把頭縮回去,膽戰心驚的招呼已經被嚇壞了的歌伎繼續唱歌,發現歌伎嚇得唱不出來,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歌妓的臉上,咬著牙道:“快唱!”
雲鉞從一樓的一個果盤裡取過一顆青色的梨子,咬了一口之後,就狠狠地扔了出去,砸著侯俊義那張俊美的臉上,然後一腳踢在那柄勾杆子上,讓勾杆子帶著倒刺的頭從大腿的另一側穿了出來。
張虎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雲鉞拿腳踢一下張虎的腦袋道:“怎麼,覺得上當了?不會是這群雜碎蠱惑你去找我家的麻煩吧?”
雲鉞說完就抬頭瞅瞅樓上的那些人,剛剛被一顆梨子砸的鼻血橫流的侯俊義咯嘍一聲就把腦袋縮回來了,儘量的把腦袋藏在歌伎豐滿的胸膛裡,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起來了。
雲鉞現在的樣子太恐怖了,俊美的臉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一身雪白色居家常服如今變成了暗紅色,袍服的下襬處還有粘稠的發黑的血液不斷地從哪裡墜落。這就是最恐怖的修羅模樣。
歌伎總算是弄清楚局面了,也總算是認清楚底下的兇手是雲鉞,認出了雲鉞她就不太害怕了,雲鉞多情公子的名聲要比這裡所有的勳貴子弟的名聲加起來還要好。
早就聽說雲二公子是一位憐香惜玉的多情公子,即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那個侯公子抽了自己一記耳光,雲二公子立刻就用梨子把侯公子砸的滿臉開花。
歌伎很想把侯公子的腦袋從自己的胸口退出去,只是不敢而已。
張虎把身子翻過來,瞅著樓上的那些縮頭縮腦的勳貴悲憤欲絕,救命兩個字再也說不出口。
雲鉞俯視著張虎道:“一個月以前,龐相問過我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父親的屍體還給你們。
我大哥說可以,只要西夏人付出足夠的代價就沒有問題,你父親是戰死在沙場的,就算有無數的惡跡,即便是吃了人肉的惡魔,他能在臨死前想用自己的性命換取殘軍的生存,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依舊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軍人。
所以雲家並未在你父親屍骸還鄉的路途上設定障礙,至於索要代價,這是戰場的常例,並不算羞辱。
你父親的屍體可以回鄉,你的屍體回不去了,既然你敢在雲家的牌匾上把你們西夏的狼牙箭釘上去,那就要做好屍體被懸掛在雲家大門前一年的準備,無此,不能立威!”
跟隨雲鉞來到樊樓的老何和老苟,已經熟練的把繩釦拴在張虎的腳腕子上,用戰馬拖著回去,這是雲家另外一種立威手段。
“我岳父會為我復仇的。”張虎這時候顯得很是平靜。
雲鉞笑道:“不會的,你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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