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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著我嗎,不知情的人,只聽這句都以為君爺出軌了。

白露心底苦笑,呼呼喘出一口氣:“陸君,你以後說話,多學學子業——”

“他油嘴滑舌的,我學他做啥。我告訴你,他老婆發燒的時候,他倒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露聽他義憤填膺嘲諷姚爺的口吻,卻想:這才是一個男人面對老婆突然病了正常的表現吧。

要讓君爺失常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君爺是那種,能給自己老爸開刀,面對老爸的心跳幾乎驟停的一剎那給老爸打強心針的男人。

君爺拿刀的手從沒有抖動過。

這是她經常聽見其他人議論他最多的一句話:冷血閻王爺。

見她不知道是不是說了幾句話,熱度又有些高了,君爺重新擰了毛巾,包了冰塊,放在她額頭上退燒。

給她喂吃了日夜百服嚀,貌似沒有什麼效用。退燒退不到半個鐘頭,馬上繼續燒了。

君爺濃眉重鎖。

“睡覺吧。”君爺拿手蓋住她的眼睛,說。口氣不像安慰,更像命令。

對她來說,現階段最好的法子是什麼都不要想,睡覺,這樣,應該精神性發燒有所緩解。

白露猜都能猜到他現在思考的方向和邏輯,和她哥一個樣。不提也罷。

在她合上眼翻過身去睡時,他是在她身邊又說話了,很慢很慢的聲音,使得他剛硬的聲色很快變成柔和起來:“不要擔心,有什麼事都由我頂著。”

老婆能得老公這樣一句話,心裡可謂足矣了吧。白露想。

白隊到了樓下,匆匆走進廚房,見著萬大爺和他父親白建業,兩個人一塊彎著腰在地上撿東西。再仔細一看,兩個年紀都大了的人,原來是在撿破碎的碗片。

“爸,萬大爺,快起來。”白哲立馬拿了把掃帚,敦促他們兩個不要撿了,避免割傷手指頭。

話沒說完,白建業就割到手了。

萬大爺急急忙忙幫手扶白建業起身,走到一邊,喊:“那個止血貼——”

白哲隨手在自己口袋裡一摸,剛去衛生院時順道從小林那兒拿了些以防備用,果然,一回來先給自己父親用上了。

撕開了表面,白哲將止血貼貼上父親手指頭被割開的那條血痕。

別人給人貼止血貼時,都是小心翼翼,對齊傷口,再小心翼翼貼上。這個白哲倒好,像是看都不用看的,將止血貼往老爸手指頭上隨手一貼。

萬大爺在旁邊看得傻眼,只能下巴頜的白鬍須抖了抖說:“白哲,大夫還真是大夫。”

別人的話是不是誇,白隊早已麻木了。當大夫的,什麼都看多了,和君爺一樣,人家罵,也是不痛不癢的。

白建業舉起指頭看自己兒子給自己貼的止血貼,是歪了一截,但是,很奇怪,兒子貼上去,那血馬上不流了。

看到這,白建業心裡頭像吃了顆定心丸,踏實了。兒子很能幹,女兒不會有事。

萬大爺瞅著他表情又和以往一樣了,哀嘆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白哲拿著掃把在掃地上的碗片。白建業把餘下的碗收拾好。父子倆人在廚房裡默不吭聲地幹活,沒有一聲交流卻是合作無間。

萬大嫂在往廚房門口探一眼時見到這個情形,吃驚地回頭問自家老頭子:“白哲真像他爸。”

“是他兒子能不像嗎?”萬大爺吧嗒吧嗒抽著煙,給自己媳婦一個廢話的瞪眼。

“不,我是說——”萬大嫂拉著萬大爺的衣角走到了一邊,細聲說,“我意思是說,白哲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萬大爺心頭一個咯噔,叫:“怎麼可能!”萬大爺說完這話,又拿旱菸槍點著萬大嫂的頭頂:“他們兩人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白哲一年到頭到白家村才幾次。白哲能知道什麼?”

萬大嫂摸著被自家老頭教育的頭頂:“可你不覺得奇怪嗎?好端端的,白露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萬大爺咬一口菸嘴:“用說嗎?那孩子,說是突然想爸了,想回來看看爸,不行嗎?她也是很多年沒有回來了,是該回來看看了。中國人只信奉一點,落土歸根。她怎麼可以不回來?”

萬大嫂眼珠子骨碌轉悠。

萬大爺問她:“你不是要上樓去看白露嗎?”

萬大嫂道:“我是上去過了,可是見她老公在那兒,就不敢進去了。”

君爺那尊閻羅爺在那兒,還真的是震到沒人敢親近。

“他是白露的老公,怎麼可能吃了你?”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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