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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老公像是要和她哥吵起來,蔓蔓忙擋在了中間:“有什麼事你問吧。”
她真不怕被人問。她蔓蔓,從來沒有做虧心事,何必怕被人審問,縱使那人是她哥。
除了兩爺外,一張張臉繃緊。
“我問你。”君爺轉回的臉,對準妹妹一雙明亮的眼睛,審視著,不容放過半點痕跡,“告訴我,他對你都做過了什麼?”
他?
江暉?
蔓蔓周身緊了起來,臉色迅速地褪色,但貝齒咬得緊緊的,字句也吐得很堅決:“他撕了我衣服,想對我動粗。而且想追殺我和我爸。”
清澈明亮的月牙兒眼裡,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
眾人面對她如此的坦白,反倒都被她驚住了。只因很少有女人,能做到她這樣遇事後坦然相對的。
蔓蔓沒有多想,這種事她認為根本不需要多想,對這種混蛋,就得他的罪行揭發出來,至於女人需要避嫌之類的觀點不會存在她腦海裡,因為,她還需要為其她女性同胞著想。這種事不揭發這種混蛋,讓這種混蛋繼續逍遙法外危害其她女性怎麼辦。
“抓到他了嗎?”月牙兒眼瞪住。
恨,兇悍,一無保留。
讓人難以想象這是軟綿綿的如一團棉花的聲色。
“還有,他開車撞死了舒雅,把車子從舒雅身上碾過,是故意殺人!”她不是同情遭受死難的廖舒雅,廖舒雅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是咎由自取,但不代表,就能放過那條渣犯下的任何一條罪。
四周的人,聽到她這連串的一席話,都挺默的,是驚,是訝,是一種深思的敬服。
他們都小看她了。
深思,在微緊的冷眉裡面形成漩渦,他的手抹過了她的下頜,眼皮有些黯然地垂落,聲音有點冷:“告訴哥,你哭過了嗎?”
她睜開的眼是紅的,眼皮有點腫,一看,就知道有哭過有流過淚。
他不喜歡她在家人面前假裝堅強。他希望她在家人懷裡放聲大哭,痛哭自己遭受的可怕遭遇。
她是流過淚,但不是因自己的遭遇,而是因為感動,感動她爸,時時刻刻惦記她,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出了事,以那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單槍匹馬來救她。
所以,她哥要她哭的要求她辦不到。
搖搖頭:“我這不是哭過,是因為沙子進了眼眶裡。”
她這一句話,頓然令本來有點融化的冰顏瞬刻重結了一層冰。
“好。”緩緩吐出這個字後,他起身,告訴白露,“你在這裡照顧她。”
眾人讓開位子,讓他走了出去。
姚爺神色不清,也跟了他出去。
出到病房回頭,回到辦公室,果斷一拳就砸在了辦公桌上。桌上的相架筆筒齊聲掉落。
姚爺急忙在後面鎖上門,以免外面的人聽見亂猜疑,然後走上前,去幫他撿起那個落地摔開了玻璃片的相架,一邊小心把相架裡的相片抽出來一邊說:“你這是生什麼氣?她比你想象中堅強,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是該高興。
可他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
因為好事都被那個男人佔了。
第一個發現她出事的是那個男人,去救她水深火熱的是那個男人,他都可以想象,她把那個男人當成天神看。
但最親的是他們陸家人,不是那個男人。
想到那個男人就此可以指責嘲笑他們陸家無作為,他這心裡頭就燒了把火。不然,他怎麼會讓人趕緊先把那男人送到醫院,免得給對方再有了藉口。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上天要安排第一個察覺她有事的不是他而是那個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是他做的哪點對她不夠嗎?
她都能感覺到他有危險給他護身符,可他卻完全感覺不出來她出事。
一想到這裡,他就有多恨天,為什麼要給他們這樣的安排?
她是他們陸家人,而那個男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不公平,這不合理。
“陸君。”姚爺深緊的眉宇再三提醒他不要鑽牛角尖,“這只是巧合。”
“這可能是巧合嗎?!”他背過身,憤怒得不能自已,因為他想騙自己都沒法騙自己,一切的跡象,一切所有證人的口供,都無一表示出了——她和那個男人的情感,比他們家來得深。
對此,姚爺不得在他頭上潑了把冷水:“她和他畢竟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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