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自是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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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場大病，少女明顯消瘦了不少，看的幾位美女很是心疼，看向衛莊的目光中總帶著明顯的責怪。

衛莊其實心底也很是愧疚，每天抱著自家窈窈，滿足她各種神奇的要求。

今天要吃這個了，明天要玩那個，不給就哭；

今天要哥哥抱抱了，明天就不給抱，不肯就哭；

今天要和姐姐睡覺了，明天要和白鳳凰窩一起，不肯還是哭。

衛莊真心覺得，他這輩子哄人的本事，真真正正是都用在自家窈窈身上了，除了這個丫頭，還真是沒有誰敢這麼有恃無恐。

當然，每當衛窈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他時，儘管她說著“無礙”，他總覺得自己那天把小姑娘按在青松下吻了好久的行為，就是個……禽獸。

是以，這段時間，每當衛莊去吻衛窈時，心裡總帶著那麼點心虛。

衛窈自然是不知道衛莊心頭那樣曲折的思緒的，她這一整個冬天，都被限制在流沙內，不能出去溜達，幾乎是她走到哪裡，都能被抓回來。

當然，有一點讓她比較滿意的是，晚間休息時，衛莊會抱著她一同入眠，不得不說，有他在，被窩是真的很暖和。

寒冬過去後，便是初春。

一聲猝不及防的春雷響起，衛窈忽的被驚醒，呼吸都亂了幾分。

“嚇到了？”

同樣剛醒的男子揉了揉衛窈的面頰，聲音還帶著幾分慵懶。

衛窈點點頭，往衛莊懷裡縮了縮，汲取他的體溫，“好像打雷了……”

“今日是驚蟄。”

將小姑娘攏了攏，衛莊將被子拉了拉並掖好，“時辰尚早，繼續睡吧。”

衛窈乖巧的“哦”了一聲，習慣性的蹭了蹭男子溫熱的胸膛，枕著衛莊的胳膊闔上雙眼。

春雷陣陣，懷裡的少女亦是不停的亂動，衛莊自然是沒了睡意，側過頭去看她，“睡不著？”

“有點……”

衛窈扁了扁嘴，柔順的青絲因著她側身的動作而垂下，“怎麼一直在打雷？”

“我們在山間，聲音比較大。”

攏了攏少女的發，衛莊溫聲安撫著，“過會兒便好了。”

視線觸及一簇二人交織在一起的髮絲，衛窈眨了眨雙眼，伸手捏過來，小心的想要將其解開。

白髮與青絲形成了很明顯的顏色對比，衛莊目光動了動，手掌覆上少女的手背。

“嗯？”

衛窈乖巧的笑著，微涼的腳丫抵上男子的小腿，“你繼續睡啊，我不會吵你的。”

衛莊搖了搖頭，握住那簇髮絲，指尖內力凝聚，直接將其削下，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打了個結，便是塞到了二人枕頭下。

抱著自己短了一截的髮絲，衛窈鼓了股面頰，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捏了捏少女軟綿的臉蛋，衛莊將被子掖好，“睡不著了？”

衛窈點頭，“現在不困了。”

“起嗎？”

“……不想。”

預料之中的答案讓衛莊牽了牽唇角，他並不多言，只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脊背，“等春雷過去吧。”

作為熟悉自家窈窈一切脾氣的衛莊，自然是知道衛窈現在睡不著是因為外面太吵了，至於為什麼不想起，那是因為被窩裡暖和。

“吶……哥哥。”

衛莊垂眸，直視少女清亮的眸，“說吧。”

“子房哥哥說要流沙和墨家合作，你……同意了嗎？”

一說起這個，衛窈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我沒想到子房哥哥會打這個主意。”

“覆巢之下無完卵，羅網不容小覷。”

衛莊緩和了聲音，但衛窈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情願，“共同的敵人，聯合未嘗不可。”

衛窈扁扁嘴，隨手捻了一縷男子的白髮，漫不經心的在指尖纏繞著，“可是，墨家那些人對我們流沙……”

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衛窈沒有說出來，衛莊自然也是能夠猜到的，但是，他的重點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我們”這兩個字上。

像極了小妻子與自家丈夫抱怨的模樣。

這般想著，衛莊又是溫和了面龐，垂首在衛窈額頭輕輕一吻，“旁人言語，無甚干係。”

“好吧……”

衛窈耳垂微紅，聲音也軟綿下來，卻是努力鼓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