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赤心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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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鄭現下的形勢已然是一觸即發，衛莊直接將容小窈帶到了流沙暫時的據點，安置在了自己房間。

雖然早有預料，衛莊也沒有隱瞞蓋聶傳來的訊息，但是，當紫女幾人看到黏在衛莊懷裡的小糰子時，還是不免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衛莊回到流沙時正是夜間，小糰子已經熟睡了，但還是抱著他的脖頸不鬆手，軟綿綿的臉蛋貼著他的側臉，呼吸盡數灑在他面上。

容小窈裹著雪白的小斗篷，遠遠看過去，張良以為衛莊抱了只雪球。

幾人快步迎上來，許是感受到了寒風，容小窈縮了縮，不滿的哼唧了一聲，衛莊將人摟了摟，側身擋住冬日的刺骨寒風。

知道他們要回來，衛莊的房間早已經燃了火盆，專門放了適合小孩子的桌案，鋪了厚實的毛毯。

屋內已經足夠暖和，衛莊便是替容小窈將斗篷褪去了，小糰子撅了撅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視線裡一下氣出現這麼多陌生人，容小窈下意識的縮到了衛莊懷裡，只留下一個後腦勺。

紫女掩唇，便是直接輕笑出聲，聲音柔和，“窈兒倒是喜歡你。”

衛莊呡唇，倒是不曾反駁紫女這句揶揄，只輕輕拍了拍容小窈的腦袋，溫和了聲音，“無事了。”

容小窈在少年懷裡拱了拱，才慢吞吞的探出一顆腦袋，眨了眨懵懂的眼。

“哥哥……”

容小窈小心翼翼的掃過在場的幾人，又是將臉蛋貼在少年的脖頸，聲音低低的，“他們……是誰呀？”

衛莊將人摟緊了幾分，淡定的將眼前之人介紹了一遍，容小窈也很乖巧的一個個的“哥哥”，“姐姐”的喊過去。

到了紅蓮時，她卻是打斷了衛莊的話，自行開口了，“我是赤練。”

豔紅長裙的少女扶著柔軟的腰肢，指尖拂過小糰子的鼻尖，“你可以直接喊我姐姐，無需加上赤練二字。”

容小窈歪了歪腦袋，順勢抱住了赤練的手指，軟軟的喊了句“姐姐~”

赤練含笑應了聲“窈兒”，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

紫女拍了拍赤練的肩，示意她莫要太過傷心，笑著緩和氣氛，“窈兒剛回來，你先帶她去洗個澡暖一暖，我去給她準備點心，弄玉做的新裙子也好了，時間正好。”

赤練點頭，掩去眸底的水色，伸手將容小窈抱到自己懷裡，觸手的柔軟讓她再次放輕了力道，心底的沉悶亦是散去不少。

容小窈乖巧的環過赤練纖細的脖頸，回過頭看了衛莊一眼，後者對她點了點頭，小糰子便很是放心的窩到赤練馨香襲人的懷抱，甜甜的開口了，“謝謝姐姐~”

赤練耐心應著，帶著小糰子先行離去了，轉身之際，還特意給了衛莊一個挑釁的眼神。

衛莊：“……”

【很好，現在不光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赤練顯然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開心，加上容小窈本身對這位妝容明麗的姐姐就有好感，所以赤練刷好感度，要容易的多。

在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澡，把自己也弄成香噴噴之後，容小窈乖巧的任由赤練幫自己穿衣服，時不時地接受她投餵過來的點心。

許是因為在馬車上已經吃了不少，容小窈沒有吃太多，待到赤練抱著小糰子回來時，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因為小糰子一直粘著自己，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衛莊已經讓人在自己房間裡安了張小床，與他的床榻只隔了一個屏風。

衛莊從赤練手裡接過昏昏欲睡的小糰子，心下知道已經很晚了，便直接將她放到小床上蓋好錦被，守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將她哄著睡去了。

這樣熟練的動作倒是讓張良與赤練對視一眼，二人皆是不約而同的輕輕一笑，卻沒有多言。

在場的幾人皆是身負不俗的武功，在感覺到小糰子綿延平穩的呼吸時，皆是同時鬆了口氣。

為了不打擾小糰子休息，幾人便是去了外間議事。

“姬無夜那邊有新動作了。”

紫女的語氣很是鄙夷，顯然是對姬無夜這種垂死掙扎的行為很是不爽，“不過，此次，赤練妹妹想要行動。”

衛莊看向一旁的紅唇豔麗的女子，手上停止了敲擊桌面的動作，語氣微沉，“你想刺殺他？”

“沒錯。”

赤練抬手，指尖拂過自己的側臉，赤練蛇乖巧的盤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