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逆風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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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曾閤眼好好休息過，衛莊這個回籠覺睡得比較久，當他醒過來時，小糰子乖巧的窩在他臂彎裡，扯著他已然長了不少的白髮，小手努力的編辮子。

“哥哥~”

見人醒過來，容小窈笑的彎了彎眉眼，“你醒啦？”

衛莊輕輕“嗯”了一聲，任由小糰子環上自己的脖頸，伸手託著她小小的身子坐起來，理了理她微亂的衣襟。

“我餓了。”

容小窈揉了揉肚皮，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白髮亂成一團的衛莊，“我想吃栗子糕。”

衛莊默了片刻，淡定的將自己的白髮從小糰子小手中拯救出來，一邊替小祖宗穿衣服，一邊安撫她，“讓紫女給你做，很快便能吃到了。”

“嗯~”

容小窈乖巧點頭，張開小手臂穿上小裙子，聽話的坐下來，任由衛莊為自己理好衣襬，“我要和哥哥一起吃。”

衛莊應了聲“好”，將人抱起來任由她在懷裡蹭了蹭，方將她放到一邊，讓她先坐一會兒，自己轉去屏風另一邊換衣服。

等他回來時，小糰子坐在一邊，晃著腳丫，一頭柔軟的烏髮披散著，一縷絨毛自發頂翹起，隨著她擺動的腦袋而晃悠著，很是可愛。

將自己亂成一團的白髮打理好，衛莊方將小糰子抱著坐在自己懷裡，主動去給她梳頭。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樣簡單的兩個小辮子，自然是難不倒衛莊這般聰明的人，不過片刻，容小窈便是甩著兩個麻花辮，黏在衛莊臂彎裡出了門，發上的小鈴鐺響的很是歡快。

這一天，對於容小窈這般簡單又實在簡陋的兩個小辮子，流沙諸人可謂是面色極為複雜。

弄玉：衛莊大人是沒睡醒？

紫女：我就默默地看著你。

赤練：說實話，這手藝還沒有我好。

張良：衛莊兄真……不錯。

籠罩在眾人心頭的沉重漸漸散去，流沙內諸人開始恢復生氣，最為明顯的是赤練，她收斂以往的脾氣，開始每天規律的練劍煉毒，揉揉親親小糰子。

經歷了祖父去世，家國破碎的張良，也是罕見的安靜下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大雪紛飛下，容小窈喜歡裹著小斗篷，膩在衛莊溫熱的胸膛，看著墨鴉與白鳳給自己堆雪人，自己再去給雪人繫個紅緞帶，與其大眼瞪小眼。

容小窈的生活也很規律，每天讀書寫字，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手邊總是有一碟點心，周圍也會有各種各樣的玩具，房間裡是流沙最為安全亦是最為溫暖的存在。

小孩子在冬天總是怕冷的，容小窈也不例外，只要衛莊在，她總是要膩在他懷裡的，最喜歡用自己軟乎乎的小臉蛋去貼他溫熱的胸膛或是脖頸。

每天用完午膳後，容小窈會在房間裡走一走，而後便是去午睡，若是衛莊在，便是會拉著他一起，在他懷裡拱來拱去的撲騰著，也不用擔心會磕著碰著或是摔下床榻。

冬日的寒冷日漸加深，一年的結尾很快到來，除夕的那一天，紫女與弄玉做了很多菜，流沙內也難得的多了笑聲。

容小窈穿了新的小裙子，是火紅的顏色，配上兩個小揪揪和精緻的小鈴鐺，像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小孩，灑下串串銀鈴般的笑。

赤練最近很是努力的去學習女紅，又給小糰子做了個布偶，比上次那個要好了很多，還算可愛。

容小窈每日裡抱著那布偶在流沙裡溜達，今日去撒嬌讓墨鴉哥哥帶她飛一飛，明日去摸一摸白鳳哥哥養的小白鳥，今日去赤練姐姐那裡撲騰幾下，明日再去子房哥哥那裡玩一玩，每天籠罩在衛莊的氣息下，很是安穩且無憂。

衛莊很少去打擾小糰子的好興致，只會在容小窈玩累了的時候適時的出現，接受她軟綿綿的撒嬌與蹭蹭，將她抱回去。

“紫女姐姐，什麼時候才可以吃啊？”

看著眼前一桌的美味，容小窈嚥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向一旁忙碌的女子，“我餓了呢。”

“還需要片刻。”

紫女揉了一把小糰子的腦袋，蹲下來含笑安撫她，“窈兒先去找你哥哥，他現在大約在練劍，你讓他停下，回去換一身衣服，抱你過來，便可以吃了。”

說罷，紫女大姐大直接往容小窈嘴裡塞了塊松子糖。

容小窈點點頭，開開心心的應下來，戴上繡著紅梅小斗篷上的兜帽，抱著布偶便是踏入雪地，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