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從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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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田蜜？”

衛窈眨了眨雙眼，指尖漫不經心的扣了扣浮清的劍柄，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確實美貌濃麗啊。”

大鐵錘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很是不贊同。

倒是高漸離很是認真的看了衛窈一眼，頗為語重心長，“小窈這樣就很好看，不要學她。”

兩個人被困在牢籠中，還這麼有精神，衛窈挑眉，很是乖巧的應下，“好(*^▽^*)”

看著眼前的三位高手，田蜜緩緩後退少許，手上託著煙桿，笑的風情，“名滿江湖的劍聖大人，該不會要對我這個弱女子動手吧？”

衛莊冷笑，手中鯊齒猛地側過，在月下投射出一抹冷色，“鯊齒，從不挑食。”

田蜜挑眉，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少女身上，很是妖嬈的動了動腰身，“這便是道家的澄柒姑娘吧？真是傾城動人，傳言果然不虛。”

衛莊皺眉，反手揮出一道劍光，將衛窈擋到了自己身後，語氣冷凝，“她不是你能動的。”

“原來，無情的衛莊大人，也有動心的時候。”

田蜜微微一笑，說的很是意味深長，“也難怪，這樣的美貌，誰都會把持不住的吧？”

這樣的話說的很是露骨，大鐵錘很是嫌惡的皺眉，剛要罵一句，縱橫二人便是一同飛身而出，鋒利的劍氣勢不可擋，直接將田蜜連同她身後的眾人掀開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樹幹之上。

樹枝被劍氣削斷，擦著田蜜露出的肌膚而過，留下明顯的劃痕。

“嘶。”

田蜜支撐著自己站起身來，一邊按住自己肩頭的傷痕，一邊嬌笑著開口，“鬼谷的弟子，都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

說著，田蜜便是嘆息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衛莊周身的殺氣又加重了幾分，“澄柒姑娘，與衛莊先生在一起時，應該很難受吧？”

“找死。”

衛莊皺眉，鯊齒之上橙色的劍氣撩起，捲起塵土與落葉，橫劍於身前，儼然便是橫貫八方的起手式。

田蜜說話說得意味深長，衛窈可能聽不懂，但是，在場的男子都是聽得懂的，自然知道她意有所指。

用這樣的言辭來形容衛莊與衛窈的情義，便是對衛窈的折辱。

不是誰都像田蜜那樣，靠自己的美貌與手段去周旋於各種男人之間，出賣自己的一切，獲得今日的地位。

衛窈忽的上前，一把握住了衛莊握劍的手腕，將人將要衝出去的身形給拉了回來，聲音冷涔涔的，“我來。”

話落，衛莊手裡便是被塞入了浮清的劍鞘，觸手微涼，指腹能夠明顯感覺到溫雅的弦月。

經歷過戰場的血雨，輾轉過生死一線，衛窈早已不是初入江湖的小少女，面對田蜜那邊逐漸增加的農家弟子，少女並沒有遲疑，直接出劍，清冷的月輝似是凝聚在劍尖，泛著不可忽視的寒芒。

田蜜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想逃走已經晚了，只能隨手抓了個農家弟子當擋在身前，連霧裡看花都來不及施展，身上便是多了幾道劍痕，鮮血染紅了她玫紅的衣裙。

待到衛窈回到衛莊身側，歸劍入鞘之時，這一片的土地皆是覆上了一層霜花，染了殷紅的血跡。

大鐵錘搓了搓手臂，只覺得很是震驚，連牢籠被開啟，高漸離已經走出站到了地面，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察覺到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大鐵錘掩飾住面上的震驚，故作鎮定的出了牢籠，站到了高漸離身側，手肘推了推他，“這就是澄柒姑娘的實力？如此可怕？”

整個過程，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只要被浮清的劍氣鎖定，便沒有逃脫的可能。

高漸離面無表情的看了大鐵錘一眼，並沒有回答這明知故問的問題，只看向一旁整理衣袂的少女，“此式，何名？”

衛窈歪著腦袋，乖乖的任由衛莊幫她將髮帶收緊，“青穹問舟。”

高漸離微微頷首，面色稍稍緩和，“很好。”

當年的小糰子離去後，蓋聶並沒有告訴其餘人她的行蹤，知道她身份特殊，荊軻也不好去細問。

但是，荊軻確確實實是擔心著小糰子的，時常唸叨她，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在這樣的亂世之中的安全。

將斗篷給了那個女孩，衛窈便是披了件雪白紅梅的披風，站在眾人之間，像極了一株凌霜的寒梅。

龍且早已等候在此，但一時間也沒了他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