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自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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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方將桌案收拾好，便是看到了自家師弟拎著那隻貓走出來，毫不客氣的將其扔在了桌案上。

團團急忙爬起來，抖了抖渾身的毛，便是躍到蓋聶懷裡，瑟瑟發抖。

【粑粑救命！】

蓋聶安撫性的揉了揉團團的脊背，語含責備，“小莊，莫要將它摔傷了。”

衛莊冷哼一聲，自顧自坐下，“倒是會找靠山。”

團團留給衛莊一個它自以為很高冷的背影，在蓋聶手背上蹭了蹭，很是舒舒服服的“喵”了一聲。

“小莊。”

二人沉默片刻，終是蓋聶打破了這份寂靜，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阿柒乃浮清劍主，有自己的路，是不受拘束的。”

“道家素來不問世事。”

衛莊眯了眯眼，加重了語氣，“這也改變不了她就是容窈的事實。”

二人說的的話帶著點牛頭不對馬嘴的意味，但是在二人視線相觸時，便是各自幽深下去。

【窈窈是我的！】

【小莊，且走且看且珍惜。】

【(╯‵□′)╯︵┻━┻】

【聶式微笑.jpg】

***

方如棋局，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

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騁材，靜如遂意。

黑白布局間，少女卻又是嘆息一聲，捏著黑子點了點自己的面頰，皺起的一張小臉上滿是糾結。

“無邪。”

嬴政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白子，“可需我再讓你一子？”

“你都讓了我四子了。”

容窈扁了扁嘴，捏著黑子在棋盤上試了幾個點，而後便是抬眼看向對面的白衣男子，聲音低低的，“我認輸好不好？”

少女眼巴巴看著自己，頗為可憐兮兮，嬴政素來不會拒絕容窈的一些要求，便是從善如流的將白子放下，“自然可以。”

看著少女的眉眼都笑成了月牙，衛莊不輕不重的冷哼一聲，“你師父沒教你？”

“教了。”

容窈在蓋聶身側坐下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但是我學不好。”

“其實窈兒還不錯的，只是還年幼，需要閱歷和時間。”

韓非在嬴政對面坐好，動手整理棋盤，還不忘去安慰小姑娘，“等窈兒長大，會很厲害的。”

容窈目光亮了亮，抱著團團點了點頭，蓋聶適時的遞上一杯熱茶，獲得了小姑娘的歪頭殺一枚。

韓非與嬴政似乎總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與打算，這一點，從變幻莫測的棋局交鋒便可以看出。

這是極為重要的一次會面，故而眾人都極為謹慎，澄柒握著驚月守在一旁，在聽到動靜後微微側耳，細眉皺起。

風聲過耳後，縱橫二人同時落於地面，與容窈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幾分凝重。

姬無夜的動作很快，韓非與容窈踏上馬車快速離開紫蘭軒，不出所料的，在半路被攔了下來。

安撫性的揉了揉少女的腦袋，韓非撩開車簾，對著來人微微一笑，“我陪師妹來買些胭脂，倒是在這裡遇到了將軍。”

容窈肯定，他在那一瞬間，感受到姬無夜身上迸發出來的強烈殺意。

當然，姬無夜此刻不會在韓非動手，他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是去攔另一輛馬車了。

容窈歪了歪腦袋，“聶哥哥一個人，不會有事嗎？”

“不是一個人。”

韓非輕笑，目光意味深長，“窈兒莫不是忘了，此時的新鄭，還有別的秦國人？”

容窈微微睜大了雙眼，面色驚詫，“九哥的意思是……李斯？”

韓非點頭，“沒錯。”

“可是……他……”

容窈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他野心很大，將他包含進來，真的好嗎？”

“風險越大，獲得的利益自然越大。”

韓非伸手攬過少女，讓已經昏昏欲睡的她舒舒服服的趴在自己腿上，“他若是一直跟著呂相，終究是要受制於人，但若是助尚公子，待到成功之際，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窈兒覺得，我那個師弟，會選擇什麼？”

回想起在小聖賢莊內短時間的接觸，容窈很是篤定的伸手比了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聰明。”

屈指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