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浮光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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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最近很鬱悶。

自家窈兒平白無故遭遇橫禍，好不容易從重傷昏迷中醒過來，自己還未見上一面，便和別的男人跑了。

秉承著相信自家窈兒是個乖乖女的想法，韓非鍥而不捨的左問右問，總算是從衛莊口中套出了話。

然後，韓非更加暴躁了。

【看錯你了衛莊，嘴欠成這樣，活該單身。】

【知道自己惹人家小姑娘生氣了，不會麻利的認個錯，哄一鬨嗎？】

【等著注孤生吧。】

這邊擔心著自家窈兒跟人家走了會不會被佔便宜，那邊秦國前來韓國的來使便是出了意外，死狀極為的慘烈。

然後，新的秦國來使便到了，好巧不巧，是自己的師弟。

今早一到紫蘭軒，便是被衛莊甩了臉色，韓非摸了摸鼻子，從容的跟上少年的腳步。

能讓衛莊稱之為“一位朋友”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之人，韓非眯了眯眼，將衛莊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而後瞭然一笑。

與蓋聶這樣的劍術大家論劍，自然是意味深長，韓非卻是沒有半分的遲疑，一手負於身後，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蓋聶是當今秦王的劍術老師，他當然不會無故出現在新鄭，尤其是在這種對於雙方都很棘手的敏感時期。

那麼，真正想要見他的人，便是那個人了。

當竹篾的門被緩緩推開，輕紗漫漫而起，修竹颯颯而動，那一襲勝雪的白衣進入視線，長身玉立的帝王緩步而出。

這算是在韓非的預料之中。

簡單的寒暄了幾步，察覺到一道明顯的視線，韓非抬首看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

庭院中央的那棵樹上，青碧的裙襬掩映在蕭疏的枝葉間，眉間硃砂的少女坐在枝丫上，隨意的晃著腳丫，對著韓非眨了眨眼。

“九哥(*^▽^*)”

“窈兒？？！！”

韓非這一聲“窈兒”可謂是帶著滿滿的驚嚇和驚喜，眾人聞聲而來，便是看到了闊別多日的少女，正坐在樹上笑的無辜。

而後，幾人一致性的將目光投向衛莊，黑衣白髮的少年也是不負眾望，臉黑的可以。

嬴政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對著樹上之人張開雙臂，聲音溫和，“無邪。”

容窈這才輕輕一躍，雖是傷勢未愈，卻也是準確的落在了嬴政的臂彎，簡單挽著的發上繫了雪白的髮帶，其上暗紋神秘。

察覺到衛莊不好的面色，容窈頓了頓，當即快步縮到一旁蓋聶的身後，雙手抱住少年的腰身，小聲的抱怨，卻是字字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

“聶哥哥你看，衛莊他又兇我，他老是欺負我。”

衛莊冷哼一聲，眯了眯眼，只覺得自家師哥現在尤為刺眼，“還知道回來？”

“小莊。”

蓋聶伸手攬過小小的少女，揉了揉她柔軟的發以示安撫，語含責備，“阿柒尚幼，傷勢未愈，莫要欺負她了。”

韓非對外宣稱，自己府上住著的，是自己的同門小師妹窈兒，奉師命出來歷練，但因著尚且年幼，便跟著九公子回了府，說是歷練，不過是出來見見世面。

只是，看著與蓋聶與嬴政都極為熟稔的少女，眾人便是知道，容窈估計不是他們所理解的什麼儒家弟子了。

許是猜到了眾人所想，容窈稍稍理了理衣襬，對著幾人微微俯身，端莊優雅，“道家澄柒，諸位有禮了。”

“道家澄柒，浮清劍主”

紫女靠在一邊，含笑緩緩開口，“浮清劍乃歐冶子與道家諸位長□□同所鑄，卻是數十年無人能得到其認可，直到秋水大師的出現，成為道家的一個傳奇。再然後，便是秋水大師的關門弟子澄柒。”

“折霜點硯，浮光長清。浮清乃質潔傲骨之劍，我曾想象過它的主人是何種模樣，原是窈兒妹妹。”

說著，紫女點了點自己的唇，對著容窈嫵媚一笑，“果真是如我所想，質本高潔，傲骨獨立。”

“紫女姐姐……”

容窈雙手交握著，不由得往蓋聶身後縮了縮，蒼白的面上染上了一路的紅暈，聲音也低下去不少，“我沒有你說的這麼……這麼好啦。”

說著，少女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對此，衛莊回應以一聲冷哼。

容窈這時倒是有了底氣，自蓋聶身後探出腦袋，對著衛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