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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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到心上人時，聲音很溫柔。將到女皇所做的一切時，卻透出巨大的仇恨。聽到這裡，左盼已經明白了，那個幫助女皇登基的，就是左相章沐威。而她們都喜歡的男人是誰？還不知道。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她已經不會驚訝了。所以，她只是很平靜地聽著，真的就像聽一個故事。

“我恨她，章沐威也恨她，可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終於有一天，他得知宸已經將金蓮圖交給了你，特意跑來告訴我，說他要利用這個機會狠狠地挫敗她。我很高興，可是，我想起你曾經那樣可愛地圍繞在我膝下，我不忍。於是，對付你的一切計劃我都沒有參與的。”

“幫他一起完成這個計劃的，是郭氏。郭氏原本是他的下屬，只是人夠狠，能力夠強，他才娶她的。而後在相國府中見到你時，我就認出了你，但我很奇怪郭氏怎麼沒將你認出來。後來想想，許是郭氏官職小，以前沒見過你。在捉住你的那一晚，亦是沒看大清楚。當然啊，她怎比得過我對你熟悉？”

“原本你的死活我是不管的，可是，為何章沐威要將他扯進來我知道，章沐威是知道我和他的過去，藉機剷除他所以，當你‘生病’時，章沐威傳令讓他去為你診治。當然，你是不可能會‘病癒’的，於是，藉由你的死，章沐威順便剷除了他”

“他就是去年被抄家的林姓御醫。”左盼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左盼也不會覺得詫異了。

芳夫人稍一挑眉，看了左盼一眼，竟有些讚許地說：“你究竟是她的女兒，就是聰明。”說著，她臉迅速地一沉，雙眼迸發出仇恨的光芒。“若不是你，他們一家怎麼會那樣慘”

她站起身，猛地將那架几上的紅布紅布掀開

這是一個牌位

“看他，只留下了一個冷冰冰的牌位給我連屍骨都找不到而我，什麼也做不了當我得知章沐威的行動時，趕去，那裡已是一片火海”

左盼心裡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她知道林晗的滅門是因為小公主，可沒想到，這個公主就是自己愧疚、憤恨的感覺重重撞擊著她的心日後她還有何顏面見他，還有何資格聽文施那一聲“姐姐”

一時之間，林晗、文施、章翼、章瑞的面龐交替重疊著湧入，左盼猛地搖搖頭，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誰，誰是自己

芳夫人憐愛地捧起牌位，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抱住的，就是心上人一般。

“他還有個兒子沒死，你知道嗎？”左盼眼眶一熱，不是為了自己的處境，是為林晗，也是為眼前這個悲劇的女人。

“我當然知道。”芳夫人微笑著，以手輕撫著牌位，聲音溫柔得如同與情人低訴，“當天我就秘密派出人馬搜尋他們的下落，我知道，他會提前有準備的。當我得知一內侍於林中斃命時，我就知道，會有人逃出來的。而小晗入相國府府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他了。我很欣慰。”

“可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們竟機緣巧合地成為兄妹。我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也你的身份告訴他，可他竟違揹我的意願，仍和你糾纏不清。”

“他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都是為了替他父親報仇”

左盼的心，又深深地痛了林晗原來都知道了，可是，他從沒有用仇恨的目光看過自己，他還暗中提醒自己，不要出去在遇到黑龍黑熊的那一晚，他是特意去找自己的吧，即便自己害死了他全家，可他仍是這般疼愛自己

“哥哥……”左盼痛苦地捂臉，淚，從指縫滴下，如她碎了的心在滴血。“你要我怎麼樣，我怎樣才能幫助他？”

此時，她真的希望自己擁有金蓮圖，她要將金蓮圖交給林晗，只為了內心那深深的歉疚。

“我已經聯合他，給章沐威下了慢性毒藥，章沐威是沒多久可活了。然而，郭冷月那個女人，卻是不容小覷。她千方百計要得到你的金蓮圖，便是想要她自己的兒子登上寶座”

芳夫人說著，一臉的陰冷。她目光怔怔地看了牌位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細心地用紅布蓋好，仿若在為熟睡的愛人蓋好被子一般。

她輕輕轉身，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似乎那個溫婉柔笑的芳夫人又回來了。她輕輕扶住左盼的肩膀，關切地問道：“傷口疼嗎？等下我去給你拿藥。”

左盼卻在她接觸自己時，反射性地一僵，想往後退避開她。只動了一動時停了下來，心情複雜地看著芳夫人。

芳夫人將左盼的這一絲變化看在眼裡，神色卻絲毫未改。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