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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叢中間參差種著梅和松。此時正是梅花怒放之時,梅枝虯曲凌空,梅花朵朵冷豔、縷縷幽芳,粉的黃的,嬌豔奪目,因風雪而散落地上的片片花瓣亦是嬌嫩地讓人心動,與鬱郁蒼蒼生氣勃勃欹斜層疊的松樹相互映襯得更有一番意境。
瑞園的松樹都比較小,樹齡不過幾年的樣子,左盼猜想,瑞園以前是沒有竹、梅、松的吧,這些全是章瑞的主意下才種下的,故而這一棵棵松樹雖是挺拔卻不高大。
他的瑞園中獨獨有這“歲寒三友”,可以看出,他追求如梅松竹一般高潔堅韌品質,並且,他也做到了這點。他有竹高雅、純潔、虛心,有梅的不屈、自強、風骨,也有著松的堅貞、傲然、清高。
行至一片竹林,青蔥竹林間有一座龐大的建築,這是他的主屋,走進,章瑞便對身後丫鬟說道:“冰靈,去熬些粥來。”
“冰靈早已準備了朝食,正溫著呢,這就給公子端來。”冰靈柔聲說完,便款款往後退去。
她叫冰靈?那她和冰如是……
“她是冰如的胞妹。”章瑞竟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淡淡一笑。
“哦。”左盼了然。
她們雖是姐妹,相貌也相差無幾,性格卻是有很大的不同。冰如心直口快為人直爽,她卻是文靜許多,一舉一動都是輕柔溫婉。左盼望著她輕移蓮步嫋嫋婷婷地走向屋外,又是感嘆。富貴人家的一個丫鬟都是如此風采,真將自己比了下去了。
左盼哂然,便又細細瞧起這屋子來。
屋內入眼的亦是梅、松、竹。桌几上斜插的幾束梅花蕊嫩清逸,幽雅含香。堂屋正中一副勁松迎賓圖看不出是出於哪位名家之手,卻是筆力雄勁,墨氣沈厚,賦色清雅,韻致脫俗。左盼定睛一看落款,竟是章瑞。是他去年所畫,去年他不過是十四歲,便能有如此精湛的畫技,真是讓人驚歎。
屋內的一桌一椅俱是竹製,竹桌竹椅竹案不似相國府其他院內傢俱均有珍貴的紫檀木製作而成。
原來他很喜歡歲寒三友。
縱是左盼此刻疲憊不堪,她也對眼見的這一切感到震撼。
“蒼松隱映竹交加。千樹玉梨花。好個歲寒三友,更堪紅白山茶。一時折得,銅瓶插看,相映烏紗。明日扁舟東去,夢魂江上人家……”這是元代白樸的《朝中措》中的一小節,左盼以前曾以此詞練習毛筆字,故而她仍隱約記得一些,只是再往下的她就記不清了。如今這滿眼的梅竹松使她不由得便朗誦出聲。
待她歇聲駐足於一竹製茶几前,不由自主地拿起桌上精巧清脆的竹杯,盈盈淺笑著回頭時,她波光瀲瀲的星眸對上了章瑞熠熠雙眸。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驚歎,淡粉色的雙唇高高揚起,弧度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最後,他露出四顆潔白的牙。
他居然笑得露出牙齒?左盼錯愕。他可一直都是淺淺淡淡地笑的,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開懷的笑容呢!是自己做了什麼事讓他這麼開心嗎?又或著,自己哪裡不對勁出糗了?
正在左盼四下打量自己以找出是不是衣服破了個洞時,章瑞溫和略微高揚的聲音響起:“盼出口成章,瑞實欽慕之。”
額,欽慕?左盼心一陣狂跳!
不,他說的是“欽慕”自己的“文采”了,可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他不過還是一個孩子呢!
左盼心中為自己瞬間的心慌而好笑,她微微頷首道:“這首詞乃是故人所著,左盼不過是見瑞園處處是梅竹松後一時有感而發。”
“故人?他定是學富五車才思過人,竟有‘歲寒三友’如此精妙的說法,莫非他也如瑞一般,獨愛此三物?若可以,瑞想登門造訪。”
“這……故人一向漂泊,行蹤不定,盼亦是尋他不著。”
左盼汗顏,這便是說謊的後果,總要用另一個謊言去遮掩原來的謊言,因為,她不可能再穿越去元朝將白樸帶來與他一會吧?
章瑞不再提這個話題,靜坐不語,凝視著左盼的雙眸卻仍熠熠生輝,彷彿洞悉了左盼的謊言一般,笑容燦爛似花。
第二次見到他這麼燦爛的笑了。左盼心又是一陣慌亂,他不會以為這首《朝中措》是自己所著吧?
左盼抬眼看向門外,濃霧已被暖陽驅散,天空藍得純淨透明,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瑞園的竹葉上,松針上,梅花上,閃著璀璨透亮的光芒。自然清涼的氣息撲鼻而來,左盼深深吸一口氣,頓覺心曠神怡。
這時一個胭紅的嬌俏身影落入左盼的視線,來人身後並無一個跟隨,歡樂地快步直往主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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