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大禍臨頭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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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牛拿了天蓬煉出的六丸大還丹，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擱，雖然老牛不知道什麼叫工業革命，也不懂的什麼是叫生產力改變世界，但是當他看到天蓬煉出那爐丹後，老牛隱約覺得，世上一些事要變了。

之前眾仙煉丹，除了太上老君不計成本的為玉帝煉製九轉金丹之外，其他的煉丹更講究的是點石成金，也就是小成本大收益，要是用高階材料煉製，實屬敗家，會被人唾棄的。這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也可以說是長期的生產力不發達養成的習慣，說白就是窮慣了。

天蓬對於這種典型小農思想的煉丹思維，是非常鄙視的，他非常明白高投入+有效管理=高收益，所以之前的時候自己煉了一些丹，雖然是精心投入，但是無奈材料比較敷衍，對於別人而言已是可望不可求的仙丹，天蓬只覺得是吃著玩的。

這次天蓬開爐煉丹，先是展現了自己的技巧，同時更是向眾人說明了一個很簡單的事實，高回報需要高投入，別天天指望著化腐朽為神奇，這和身揣兩元心懷五百萬有什麼區別，大家好歹都是神仙了，能不能現實點。

天蓬這次竟然敢用人生果煉丹，也是他藝高人大膽，不怕煉廢了，當然了，他也說了，練廢是萬萬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看效果如何了。天蓬這個做法一旦被人知曉了之後，一方面肯定是會被大罵敗家，另一方面絕對是少不了的豔慕，隨之而來的就是模仿。

若是思維再稍微擴散一下，既然人生果可以煉，那麼蟠桃呢。乖乖，這一想可就不得了，蟠桃園的果子若是能全部採用精加工，那帶來的效果等同於爆發工業革命，社會生產力能直接翻一翻，這對天上天下的格局都會產生極大的改變和影響。

老牛對這些想的還沒有那麼透徹，但是他也隱約感到了世間即將產生大變化，所以他這次匆忙去交差，接下來是要準備花心思和精力借勢佈置。

某處一個不起眼的農家中。

老牛單膝跪地，高舉手中木盒，恭敬的說道：“吾禪精竭慮，終不負使命。此丹可解君之憂也。”

兩個身影看著老牛手上的盒子，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憂愁，身影高大的那個長長嘆息了一聲後，對著老牛說道：“吾弟，此事你費心了。”

另一個身影略小者，帶著不甘心不認命的心，從老牛手裡接過了盒子，然後翻出一顆丹藥捏在手中仔細端詳，隨後，濃濃的失望和絕望湧上心頭。

這不是九轉金丹。

既然不是九轉金丹，那有何用。

他望著還單膝跪地的老牛，也是忍不住長嘆一聲，說道：“曾有人云：盡人事，安天命。吾弟費心了。”

老牛依然是保持著單膝跪地，他舉手作禮說道：“兩君，此物乃我弟天蓬所煉製，用的是五莊觀的草還丹作主料。吾敢用項上頭顱擔保，此丹有神效也！”

“天蓬？”身形高大者說道，“又下界了？”

“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是一個小娃。”身形較小者那個說道。

老牛一頭的瀑布汗，這兩位壽元太長了，記憶難免出現時間錯亂，加上他們又長期隱居，不問世事，訊息閉塞是難免的。

“請諸君用丹。”老牛再次說道。

“吾弟辦事從未讓我失望過，我信你。”身形高大者拿起一粒丹丸，當做糖豆一樣丟進嘴裡，嚼了幾下後嚥了下去。

“這，這”身形高大者丹丸一下肚，臉色數變，他顧不得其他，立馬坐地調息，旁邊兩人看著他，都沉默不語，只是一個臉上帶著的是驚奇和希許，另一個臉上帶著的是自豪和自信。

老牛現在心情很好，這沒帶坐騎隻身來回奔波快是把他的老腰都給折斷了，但是身體的疲累在濃濃的喜悅之下被沖淡了很多，他快到家門口時，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略略轉了個方向，朝著一處水潭飛去。

亂石山碧波潭。

龍宮。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潭，但龍宮中的宴席並不見簡陋，各類寶珍羞味、瓊漿熟醞滿滿的擺了幾桌。

“痛快！”老牛端著一個大水缸一般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不由得讚歎道。

“牛兄。”龍王在一旁捋著鬍鬚，對著老牛說道：“今日我見你紅光滿面，可是有什麼喜事？”

老牛哈哈一笑，說道：“鄙下只是交脫了一個重差，如釋重負罷了。哈哈。”

這碧波潭和翠雲山相隔不遠，也就是兩三千里，老牛時常到此串門，拉著老龍王喝點悶酒，像今天這樣興高采烈的來，還確實不多見。

酒過數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