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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的境界差著無窮遠之距。
“其實,我是一枚棄子,在飽食遨遊之後,以生命做*,奮力一擲,與敵寇同歸於盡。”冰兒說。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苦澀,眼中既有一往無前的決然,也有傷心欲絕的不捨。
“這就是命,我的命。”她補充說。
她的悲哀情緒如潮水一樣湧向我,讓我情不自禁地變得心情低沉下去。
一命二運三風水——除了能夠“逆天改命”的大人物,誰都無法在命、運、風水上做太多更動。這是人類世界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假如人人都不遵守規矩,我們的社會結構也很快就要崩塌毀滅了。
我明白一件無比確定的事,那就是,我幫不了冰兒,改變不了她的命。
“這件事,也跟‘魘嬰之術’有關?”我問。
她和聞長老登門拜訪連城璧,為的就是這件事。
“是,必須有‘魘嬰之術’,才能進行下一步。”冰兒點頭。
大家都知道“魘嬰之術”的功效是令人逆向生長,由成年人變為嬰孩,這一定又與“童男童女獻祭”有關。
我的腦子在急速運轉,把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東西全都集中起來,賦予它們一定的邏輯性。
冰兒的命是“透過‘魘嬰之術’化為童女參與獻祭”,活祭是人類已知祭祀活動中的最高階別,祭品的生命將被剝奪,為祭祀活動做出最大的犧牲。
既然是“童男童女獻祭”,那麼必定還有一個“童男”的存在。由此,我又想起了秦公子,那個早就被“魘嬰之術”所困的可憐人。
“獻祭於誰?獻祭的目的是什麼?在哪裡獻祭?可不可以挽回?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甘心將自己變成活祭嗎?你若不想誰還能勉強你?難道你是受了別人的威脅……”一瞬間,我連問了八個問題。
冰兒只用三個字來回答我:“不知道。”
這是世上最絕望的回答,一概不知,但卻一往無前;一槍匹馬,但卻義無反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都要走自己的人生之路,這是一種悲劇,也是一種責任。”我無奈地說。
既然我挽救不了她,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是啊,是悲劇性的責任,我知道。所以,我把‘梅花公館手記’交給你,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後,假如江湖風波平息,人間歲月靜好,希望你翻看這冊子時,能想到你的生命裡曾經有我的影子存在過。”冰兒語帶酸楚地低聲說。
將來的某一天,我當然會想到她,也能想到這一戰裡消失的很多人,比如官大娘、楚楚等人,也許還會加上唐晚的名字。一想到唐晚,我的心被猛地刺痛,喉間忍不住發出“咯”的一聲,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舌根下已經感覺到了熱血的鹹腥味。
“你會懷念我嗎?會為我在窗前點一炷香嗎?”冰兒問。
我點頭:“會。”
冰兒含淚而笑:“那我就放心了,現在我只有最後一個要求——給我一個吻,真心的、不敷衍的、毫無雜念心裡只有我的摯愛之吻。”
她凝視著我,眼底的淚波之中升騰起兩朵羞澀的小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知道,她心裡已經燃起了大火,當著紅袖招、連城璧、夕夕的面,不得不壓抑自己,讓自己變得極度含蓄。
“冰兒,我——”
冰兒急促地打斷我:“什麼都不要說,點頭或者搖頭就好。點頭,就是可以,搖頭,就是拒絕。”
我用眼角餘光望向紅袖招等三人,她們都已經默默地轉過身去,目光望向別處。
連城璧是知道聞長老、冰兒秘密的人,紅袖招是冰兒的姐姐,夕夕是越青幫的人,而越青幫是“魘嬰之術”的發源地。她們三人都瞭解冰兒要做出多麼大的犧牲,所以這一刻,無論冰兒提出什麼要求,都是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的。她們轉過臉去,就等於是默許了這個吻的發生。
我點點頭,無聲地答應了冰兒的請求。
冰兒揮手擦掉了眼淚,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閉上眼睛,身體向我慢慢地靠近。
我張開雙臂擁住她,慢慢地清空自己腦子裡的全部記憶,要真心真意地給她這個吻。
每個人都有不得不走的艱難之路,這個吻並非只獻給冰兒一人,而是代表了我對女中勇者的敬意。這個吻,也等於是給冰兒送行。
“我準備好了。”冰兒說。
我輕輕地低頭,凝視著她失血的唇。
“我會在生命的無限輪迴裡永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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