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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學習繪畫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神筆”公孫氏這個家族派系。
由公孫氏再向上追溯,該家族的確有避禍改姓的傳統,因為“神筆”一族最高一代祖先姓馬,正是這位馬姓高手創立了被天下人崇拜景仰的“神筆”技法,將人類的繪畫之術提高到“畫鳥會飛、畫魚會遊、畫個貓狗滿地走”的神乎其神的境界。
原來,馬氏改為公孫氏,公孫氏又改為白氏,代代相傳,趨利避害,才有了今日我們面前的白芬芳和這些畫。
古語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
這句話果然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神筆”一族的傳人竟然會隱藏在濟南城裡這條狹隘僻靜的鞭指巷中開咖啡館,默默無聞,與世無爭,豈不讓那些為了“美術大家、書法宗師、美協會長”的虛名搶破頭的烏合之眾汗流浹背?
我和紅袖招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向著白芬芳深鞠三躬。
這三個躬並不是給白芬芳的,而是獻給馬氏、公孫氏、白氏這一派的所有前輩們。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流傳至今的這種畫技。
白芬芳坦然承受我倆這三個躬,可見雖然我們什麼話都沒說,她也明白這三個躬的意義。
“這就是我們馬、公孫、白一族的‘神筆之術’——”她指著那些畫說,“天下只有七種顏色,我們這一族獨得七分之六,畢生追求的是形似、骨似、神似、道似、餘味似、韻腳似。如果沒有祖上傳下來的‘神筆之術’,我又怎麼能在巨人肩膀上推陳出新,創造出這種‘畫夢之術’呢?”
關於“神筆”馬氏一族,普通人都知道遠古時期“神筆馬良”的民間故事,但故事畢竟只是故事,以訛傳訛之後,頗多臆造成分。不過,江湖人都知道,要論畫技,剛剛白芬芳說的“天下顏色獨得七分之六”已經是絕對的過謙之辭。這一族在馬氏手中時,能夠畫出“活畫”,即是傳說中的“畫人成人、畫獸成獸”,幾乎屬於“神技”的範疇。唐時,馬氏改姓公孫,即“公孫大娘舞劍器行”中的公孫一族。公孫氏將畫筆與劍器熔於一爐,創造出了獨特的“意境之畫”,從單純的人物花鳥演變至天地星空、宇宙萬物,將中國畫帶入了哲學、歷史的嶄新境界,也即是白居易《長恨歌》裡“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的天、地、陰、陽極限。
我看到白芬芳,自然會想到馬氏、公孫氏給中華民族留下的寶貴藝術財富,剛剛那三個躬的確出自真心,毫無矯揉造作之嫌。
“公孫氏的畫技已經高達宇宙星空、低探九泉冥界,世人都以為那就是人類畫技的盡頭了——錯,其實真正的畫技是永無盡頭的,就像剛剛那幅畫裡,一切進取,絕無止境,即使是站在百尺竿頭,仍然能夠凌空一躍,成為世間絕響。所以,我白氏一族創立了‘畫夢之術’,迴歸畫技的本質起源,我筆畫我心,畫我雙眼能夠真實看到的東西。”白芬芳悠悠地說。
我不禁皺眉,因為她話中有話。
紅袖招似乎也有警覺,凝視著白芬芳,沉吟不語。
“兩位,繼續看下去?”白芬芳問。
我和紅袖招迅速地對視了一眼,紅袖招苦笑一聲:“白小姐,不必看了。”
“怎麼呢?”白芬芳又問,眉尖一挑,似笑非笑。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我忽然覺得,很多智商相當高而又極相近的人在一起談話,真的是一件非常微妙而愉悅的事。很多環節不必說透,只需要說出幾句話甚至幾個字,別人就知道了全部意思。
譬如現在,我已經洞悉了白芬芳的話意、畫意。
“白小姐,你畫的根本不是齊眉說的,而是你看到的。”紅袖招說。
白芬芳笑起來,嘴角上翹,略露狡黠:“哦?我沒去過那種地方,怎麼能親眼看到畫中情景?紅小姐這麼說,莫非是暗指我故意混淆視聽,拿自己隨意編造的畫來騙你們?”
紅袖招頓時語塞,原來她的思維還差著一層,知其一二而不知其三四。
“有趣。”我低語。
“怎麼講?”白芬芳轉向我。
我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避開白芬芳的目光,望著齊眉。
初見他時,很多人對於“省城第一門客”抱有無比景仰之情,所以都會給他面子,避讓三分。在別人有意的推舉、吹捧下,齊眉就算再矜持,也會露出一些驕狂之色來,說話、行事、走路、舉止都透著“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輕盈快捷。
現在,他整個人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心坍塌了,外表也萎縮了。前後對比,差異巨大。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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