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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尖酸刻薄的混蛋算是一敗塗地了。”
安靜站在戴安娜身後旁聽這場一旦洩露必然震驚整個帝國的對話,露茜婭小姐暗暗感慨,的確是感慨而非嘲諷,連露茜婭自己也很費解她為什麼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感慨,難道是氾濫的同情心再次發作又一次該死的同情這個刻薄混蛋?是感慨某種程度上這個混蛋和她一樣都是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嗎?肯定不是,露茜婭悄然揚唇,如這個混蛋所說,她不過是高階玩物,人家可是血統高貴的貴族,她哪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她這時的感慨八成也是替安娜感慨,感慨安娜一如既往的卓絕手腕,也感慨這段並不晦澀的對話所蘊含的龐大資訊量;不過不管怎樣,接下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刻薄混蛋便只能面臨受人擺弄的局面了,他也只能按照安娜的思維一路潰敗下去,是跪著活還是站著死,都由不得他來做主。
真可憐呢。
不知不覺到底還是沒能全面遏制她同情心的露茜婭望向石床,似乎是想要捕捉那個混蛋該有的頹喪該有的絕望,可她的眼睛剛放到他的身上,她便看到居然在這種話沒說完的壓抑氛圍中,他竟然掙扎試著從石床上爬了起來。
是要離開嗎?
同樣意外的還有從頭平靜到尾的戴安娜女王,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她覺得這個小傢伙只是虛張聲勢,也只是想透過這種沉默的方式進行他無力的反擊,因為他畢竟是阿爾弗雷德家族實際意義上的掌舵者,他不可能不想知道荒原上被放逐的阿爾弗雷德家族怎會和她這位帝國首席國務卿保持著聯絡,更不可能不想知道強大的隱修會又究竟為何要置他阿爾弗雷德於死地,何況這兩者任何一個都擁有輕易埋葬阿爾弗雷德的能力,他便更不可能這樣輕易離開了。
但出乎她的意料,奧古斯都真的是打算離開了。
作為螞蟻,他沒發表意見的權利。也無法撼動大象的龐大身軀,但左右都逃不過被大象碾死的結局,奧古斯都這隻螞蟻起碼能夠選擇他的死亡方式,所以沒理會身前的戴安娜,奧古斯都艱難坐起來以後便低頭將他那雙殘破的小皮靴套在腳上,接著他站起身,一瞬間可能是失血太多。也可能是躺了太久的緣故,他感覺一陣暈眩,然後喘息片刻,等他終於站穩,他便隨手拿起石床上可能是露茜婭之前為他準備的衣服披在身上,再沒有任何遲疑的向門口走去。
這個過程中。奧古斯都也承認他的確是在想,當年他的父親是不是就是在這間房裡和這位帝國首席國務卿私下接觸,他也承認他確實很想知道以他父親那樣的身份,和這位高高在上的國務卿暗中接觸究竟是為什麼,但想歸想,奧古斯都真沒有尋找答案弄清整件事情的慾望,他不傻。從這位國務卿給他考驗的態度上很輕易便也能夠看出,一旦他問了,那以後不管是在荒原,還是帝都,他做任何事情也都需要經過這位戴安娜女王的首肯,那個時候,他的命運,整個阿爾弗雷德的命運。可就徹徹底底的交到了這位國務卿的手中,儘管作為等價交換,這位國務卿應該也會給他提供必要的庇護,但那真不是奧古斯都想要的。
在站著生和跪著活這兩個選項上,奧古斯都的偏執本身就不可理喻。
他走向門口。
身後端坐在石床前,視線依舊放在石床上背對著奧古斯都的戴安娜終於忍不住開口,她的口吻依舊平淡。聽不出是戲謔還是疑惑:“難道你真不想知道你父親當年為何前來帝都?”
奧古斯都停下腳步,輕輕挑眉。
他沒有回頭,眼睛放在身前的木門處,他的唇角勾勒起一道自嘲弧度:“想。怎麼不想?可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想得出來既然您這位首席國務卿都甘願放下身份去和荒原上一個罪民暗中接觸,那所密謀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我畢竟不是我的父親,我天生膽小,加上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甚至差點死在您小小的考驗之中,我便更不敢參合到您們所密謀的事情中了,既然惹不起,我躲開總行吧?所以有一點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不是我的父親,如今的阿爾弗雷德既然由我掌舵,便也不會再是從前的阿爾弗雷德,不管之前我的父親為什麼要來帝都見你,那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也跟以後的阿爾弗雷德再沒有半點關係。”
戴安娜頭一次流露神情變動。
她輕輕皺眉。
確實沒想到這位年輕的阿爾弗雷德掌舵者居然能夠如此光棍,在她這個位置上,帝國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貴族哪種她沒見過沒領教過?可以說,不管是驕傲的自負的愚蠢的膽小的奸詐的,她從沒有覺得有誰是真的完全無法掌握的,可眼前這個小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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