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曾經的我和今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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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是吸血鬼的名字，則是吸血鬼的生存之道，在這之中，有著他們賴以生存的來自人類的血液，也有在廝殺之中飛濺而出的同族的血液。

“吸血鬼，都是這麼殘忍嗎？”

聯想到一旦瘋狂起來就殺人不眨眼，彷彿在進行什麼遊戲一般的芙蘭朵露，又聯想到蕾米莉亞這為了安穩而痛下殺手的近乎冷酷的決定，少女躺在屬於她的房間的床鋪上，有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中幾乎亂成一團亂麻，帕秋莉和蕾米莉亞平時對待自己的時候，表現得都很親近，自己也沒有見到過她們兩個做出對人類有什麼危害的事情，這甚至一度讓少女產生了一種她們兩個人其實是人類的錯覺。

不過今天帕秋莉的那一番話卻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所在的紅魔館，不是普通的人類的洋館，而是一座屬於吸血鬼，並居住著魔女，還即將坐落到擁有更多妖怪的日本的幻想鄉里面的洋館，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不是能夠站在人類的立場上能夠看待的問題了，現在少女身處的，是屬於吸血鬼們的殺戮漩渦之中。

“吸血鬼的殘忍，說難聽點是在濫殺無辜，說好聽點是為了生存。”

淡淡的聲音從少女的腦海中傳了出來，那有些熟悉的音色讓少女很快就意識到，現在在跟自己說話的人，正是住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另外一個自己，名為“禍”的存在，“其實蕾米莉亞還算是比較好的，她只不過是讓手下去採集一些人類的血液，泡在紅茶裡面喝下，以維持她身為吸血鬼的需求，並不會傷人性命，相比之下，別的吸血鬼們做法可就極端得多了……”

“禍嗎？”

也許是被帕秋莉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弄得有些意識都不清晰了，少女對於“禍”突然能跟自己談話的事實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稍微確認了一下對方是否是“禍”，少女也沒有等對方回答，就這樣不知道是在發洩還是在抱怨地，將自己心裡的迷茫給說了出來，“不過就算如此，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該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終究還算是個人類吧，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到蕾米莉亞她們身為非人種的事實，總感覺心底裡有些不舒服。”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那個有些淡然的聲音沒有立刻回答少女，而是這樣說了一句。

“……以前的我？”

少女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然而頓了一下，少女的腦海裡，突然像是劃過了一道靈光似的，幻想鄉的八雲紅，自己的名字，禍口中的幻想鄉的墓碑……苦笑了一下，少女的聲音似乎都因為這個想法而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禍……我……就是那個建立幻想鄉時的八雲紅，對嗎？”

“對，也不對。”

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少女有些混亂的思緒，雖然是由她挑起，但是少女的糾結卻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給出了一個比較充滿深意的回答，那個淡淡的聲音中，終於也是露出了一絲彷彿嘆息一般的語氣，“是與不是，又有何意義呢？現在的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了，你只要繼續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不要搞得我好像在渡心魔一樣，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大吼一聲‘我就是我’然後跨越心魔功力大成什麼的。”

苦笑了一下，少女臉上原本的愁眉苦臉，倒是被自己這個冷笑話給弄得放鬆了一些。

“……”

淡淡地聲音沒有回話，不知道是被少女的冷笑話冷到了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吶，禍……”

有點迷茫地睜著雙眼，少女輕聲對著自己身體裡那個淡淡的聲音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以前的我，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以前的你啊……”

被少女這麼一問，原本淡然的聲音中泛起一陣漣漪，時候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少女幾乎快要等得睡著的時候，那個聲音才總算是再次響了起來，“可傻了。”

“誒？”

等了半天就得到這麼個評價，少女頓時愣住了。

“以前的你和現在完全不同，應該是因為你們最初的經歷不同吧。”

淡淡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笑意，在少女的腦海中迴響起來，“以前的你之所以能夠很快地接受了妖怪們的價值觀，是因為你第一次出現就被八雲紫一口氣殺死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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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米，紅她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