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熊孩子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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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姐姐你又來啦。”

帕秋莉開啟大門之後，只留了一條足夠少女鑽進去的縫隙，就連忙把門關上了，看起來芙蘭朵露之前所做的一切給帕秋莉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了——而芙蘭朵露也沒有對此表示意外，看樣子也是習慣了，帶著有些和煦的笑容看著少女，芙蘭朵露的語言中充滿了孩子的氣息，“是來陪我玩的嗎？”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芙蘭朵露之前堆積下來的怨氣，基本上都在之前逃出去的那段時間內發洩完了，現在的芙蘭朵露那裡還有自己剛見到她時的那種瘋狂氣息，那個時候的芙蘭朵露連笑起來都是充滿了詭異的，現在的芙蘭朵露臉上的笑容，才是完完全全充滿了天真的樣子。

微微鬆了口氣，見到芙蘭朵露並沒有出現之前那種失控的表現，少女那顆在路上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至少芙蘭朵露不會見面就掏出萊瓦汀對著自己的心臟來上那麼一下，那就足夠了，沒有了“目”在身上的自己，也不怕芙蘭朵露那喜歡玩“目”的興趣，這樣，倒也可以放下心來好好地跟芙蘭朵露談話了。

“誒……大姐姐身上似乎真的找不到‘目’了啊？”

有些好奇地把視線放在少女身上不斷地掃視著，芙蘭朵露看起來對於少女的狀態相當有興致的樣子，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目”的人，也難怪芙蘭朵露如此感興趣，“大姐姐是怎麼做到的呢？”

“芙蘭沒有把身上的‘目’取下來過嗎？”

看到芙蘭朵露居然對於自己身上的狀態如此好奇，少女也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帕秋莉既然說芙蘭朵露有著玩“目”的興趣，那麼按理來說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應該也會把自己的“目”取下來玩弄才對吧，這樣一來，也就能夠明白少女身上為什麼會沒有“目”了。

“芙蘭第一次看到‘目’就把自己的‘目’取下來過了。”

搖了搖頭，芙蘭朵露對於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願意回憶起來的樣子，不過也許是因為對於少女擁有相當的興趣，所以芙蘭朵露還是開口解釋了起來，“然後我就把我的翅膀玩壞了。”

（原來她的翅膀是自己玩壞的啊……）

聽到芙蘭朵露的解釋，少女的目光不禁投向了芙蘭朵露的身後，在她的背上，兩隻孤零零地已經看不到一絲肉的痕跡的骨翼赫然在目，而且還懸掛著幾顆魔力的水晶在上面，也不知道是為了裝飾還是為了補充這對翅膀上的空白，（這麼說來，這幾顆水晶算是這個房間裡面少有的沒有被破壞過的東西，應該也是因為芙蘭已經破壞過一次自己的翅膀，所以有了心理陰影吧。）

“所以在那之後，我做了個決定——”

說完了自己的翅膀是如何被破壞掉的，芙蘭朵露雙手握拳放在胸前，作出了一個“我決定了”的姿勢，用十分天真的語氣說道，“我以後只玩別人的‘目’！”

“太扭曲啦！”

下意識地對著芙蘭朵露吐槽了一句，或許小孩子心理的芙蘭朵露並不理解她口中的玩“目”究竟在別人心中是多麼兇殘的一個舉動，但是聽到芙蘭朵露如此天真地說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話來，少女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再怎麼說，就算是小孩，只要有過好好教導，也應該知道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吧？

“扭曲？為什麼？”

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芙蘭朵露看著少女的臉，充滿了不解，“這有什麼不對嗎？”

“你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乖孩子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看著芙蘭朵露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少女皺了皺眉頭，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傢伙，該不會從小就一直被這麼關著，所以根本沒有接受正規的教導吧。

“沒有……”

搖了搖頭，芙蘭朵露對於少女所說的話依然有些不解，或許長期以來，芙蘭朵露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是處於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模糊的狀態，“為什麼不能動別人的東西呢？”

“因為如果你亂動別人的東西，別人會很不高興的。”

看著芙蘭朵露，少女一時間有種正在教導自家小孩的感覺——雖然自己還只是個將將成年的少女，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做起這種事情來倒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得心應手，“你想想，如果別人把你喜歡的東西弄壞掉了，你會不會高興呢？”

換位思考，算是最簡單也最好用的教育方式了，就算是芙蘭朵露，想必也會回答“不”吧。

然而，芙蘭朵露下一句回答卻讓她感覺到了一陣麻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