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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深處隱隱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面對進階的誘惑以及種種好處，姜天竟然還在遲疑？
莫非他……並不喜歡甚至討厭自己？
儘管一向孤高冷傲，但在這一刻，雲湘涵也不免有了女人皆有的心思。
如果姜天一口答應下來，她或許會有某種吃虧的感覺，但正是對方的謹慎和遲疑，讓她不由下意識地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本性，哪怕修為身份和地位到了雲湘涵這種層次，看似高高在上冷傲如九天神女，也是無法免俗。
看著姜天一臉鄭重的樣子，雲湘涵眼中閃過絲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心底深處響起了一聲悠悠的嘆息。
“我知道，是蘇婉。”
雲湘涵下意識地脫口說道，彷彿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姜天。
姜天只是緩緩點頭。
“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的話，那你恐怕是想多了。”雲湘涵忽然眸光一亮，臉上浮現一抹悠然的笑意。
“噢？”這一次，輪到姜天有些奇怪了。
“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為了一已之私就無所顧忌的人，在我看來，所謂‘天選之人’……或許只是先祖出於某種考慮的說辭，為了就是避免某些麻煩，但對我而言，這其實並不重要。”
雲湘涵擺手一笑，灑然說道。
“天選之人……對你並不重要？”姜天嘴角抽搐，心中有些無語。
雲湘涵的說法，顯然有些誇張了，不過看她的意思，明顯不打算放棄。
感受到雲湘涵眼中那深沉堅毅的目光，姜天忽然意識到，在雲湘涵心目中，武道修行或許真的比什麼“天選之人”更加重要。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一身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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