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273四人蜜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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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白城笑時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分外陰沉危險。“如果你只是玩個幼稚的遊戲，最好及早收手。一旦過界，就不只是個遊戲……而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後果你承擔不起！”

“是嗎？”葉茵絲毫不受威脅，還頗有心情地小口喝牛奶。“但你也是瞭解我的，我一向膽大而且死心眼，不撞南牆絕不回頭。我倒想知道，如果我和景泊認真交往，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我勸你別輕易嘗試……而且，你的演技太拙劣！”

“總裁，您不覺得您自信得可笑？敢情交男朋友，都是為了刺激你？”葉茵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是！我們有過一段過去，但不代表我要一直纏著你！從你在眾人面前羞辱我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再想過回頭。景泊是個很好的男人，對我很好，而且我曾經喜歡過他。我和他在一起，再正常不過，未必是做戲！”

“您現在警告我，算出於什麼心理？自己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不能碰？你當時小狗撒尿劃定地盤嗎？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別想用對付其他女人的招數對付我，我不會屈從！”

席白城的眼神愈發深邃，深邃得毫無情緒，危險卻在無形中散發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陰沉了。彷彿盤旋著漩渦，壓抑得駭人。“是嗎？那你大可以試試看……是什麼後果……”

景泊打完電話回餐廳，見蘇可卿迎面走來，只是頷首微笑，然後目視前方繼續往前走。

“威廉……”蘇可卿鼓起勇氣叫住他。

他頓了頓步，面色無瀾。“有事嗎？”

他的態度客氣而淡漠，淡漠得好似她只是個陌生人，揪疼了蘇可卿的心。那種拒之千里之外的淡漠，讓她不由得抓緊衣角，臉色微微發白，失去了開口的勇氣。“沒、沒事……”

景泊點點頭，欲繼續往前走，卻被她再次叫住。

“威廉……我有話想跟你說……”內心的不甘與失落令蘇可卿再次鼓起勇氣開口，“你和小茵，是在演戲嗎？”

景泊不說話。

“你們是在演戲，刺激我和席白城對不對？你是在報復我嗎？”蘇可卿希望他說“是”，那樣至少代表他還在乎她。即便他們已經分手了，她還是不希望他愛上別人，尤其是小茵。即便這麼想很自私，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嫉妒。他們相愛了這麼多年，她難以接受他愛上別人，像曾經寵她一樣寵其他人，那樣她會瘋掉。

面對她眼中的激動，景泊態度平靜。“我為什麼那麼做？”

“因為你還愛我，因為你想報復我放棄你！可是，你明白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不是被威脅，我一定不會……我根本沒得選擇……”

“不！你有選擇，只是你選擇的不是我！”景泊以為說出這句話他會很痛苦，但奇怪的是內心竟然很平靜。也許是早已知道答案，早就認命了，他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同也不癢，甚至不覺得可惜。

“之前席白城以‘東昇’作為威脅，你和你父親聯合起來欺騙小茵，我無法接受，但還是原諒了你！但沒想到，就連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在權力面前都要讓步！坦白說，我曾經很失望！”

“不是、不是權力，‘東昇’是我父親的心血，我是不想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我才……”

“可卿，別再說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你父親早就看淡了，我相信他不會願意拿你的幸福去交換，他只希望你過得安定平淡。但，你不甘心！當然，我沒有怪你，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而我無權指責你的選擇。只是，你得到了一些，就註定要失去一些。”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也不公平！”蘇可卿眼中含淚，“席白城是因為小茵才對‘東昇’下手，我是被她害的……我憑什麼去承擔她犯下的罪？最痛苦最無辜的人是我，你知道嗎？為什麼你非但不諒解我，還要和她一起折磨我？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景泊很平靜地推開她的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蘇可卿試圖從他眼中找出任何一絲偽裝，找出一絲心疼，可他的目光澄澈如水，平靜得彷彿毫不在意，這讓她很心寒。她都已經這麼狼狽地向他解釋，他就不能原諒她？

她強忍心痛，顫抖地問：“你對小茵……是認真的？”

景泊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她，只說。“我不想她受到傷害！我想保護她！”

蘇可卿苦笑。他不想傷害小茵，那她呢？她就活該被傷害，活該承擔小茵犯下的罪？到頭來，最可憐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