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念天堂 一念地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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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城快要向這惡意臣服時，忽有一點光明在眼前綻開。

光芒雖然微小，卻穩定的向四周散發，照破黑暗虛空，喚醒感知觸覺。

如同羔羊面對牧者一般，顧城只覺得發自內心的溫暖，宛如信眾面對創世的神靈——但又並非是神靈威嚴凜然不可犯，隱約間就有種少年面對父親的孺慕感覺。

於是不由睜開眼簾，直視著這點光芒。

只見一個白衣白裙，面容卻不清晰，好似只是由光影構成一般的女子，懸立在這無邊的黑暗虛空之中，好像傳說中受難的女神。

輕輕一揮，光芒再起，受難女神浴光重生，黑暗再度退卻，留下了一個剛好容得下顧城與白衣女人兩者的小空間。

雖然本能的對這白衣女子感到親切，但驟然經歷了這許多變故，在周邊無量黑暗虛空的無形影響下，顧城潛意識中，仍然有著一絲敵意。

在恢復感知，察覺到身體存在的一瞬間，便有了戒備心態，此心一起，一把通體暗紫，刻著各種符文的長劍就出現在了顧城手中。

c級裝備魔殺劍！

劍尖處的破損痕跡也消失無蹤。

看著手中突然出現的完好魔殺劍，顧城微微愣神，“這裡，是哪兒？”

白衣女子被光影覆蓋住的面容似乎輕輕微笑了一下，素手一揮，輕聲道：“你是在驚奇，魔殺劍為何突然出現，又變得完好無損吧？”

“呵呵，因為這裡。就是你自己意識空間的最深處啊。”

“這最深處，便是一切的開始，我們常稱呼它為源海。”

“在源海里，我們每個人都會以平時自己最認同的自身形象出現，心中所想所思也完全敞開。是最透明的地方了。”

“而既然身處源海，物質位面的一切產物自然無法代入，而你的形象，你所拿的事物，周邊的環境，也是隨著你意識的改變而改變。你手中現出魔殺劍，想必是剛剛泛起了一絲敵意吧。”

“幸好還不是殺意，否則，我恐怕就立刻要被你的源海請出去了。”

“源海？”

顧城默默唸叨著這個詞。

在這奇怪的空間中，眉心始終散發出的涼意消失不見。但另一方面，顧城卻感覺心靈好似卸下了一層重重的束縛，變得更加輕鬆，自然，大腦一片空靈，雖然沒有了眉心散發出的涼意，思考速度反而更快。

剛剛感知到身體存在後的片刻迷茫後，他立刻恢復了清明。只是白衣女子講解這幾句話的功夫，便著手將自己失去意識，來到這奇怪空間前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

仔細咀嚼著這個詞。忽然便有一股毫無來由的恐懼從心底升起，這恐懼毫無根據，卻又真實不虛，兩相結合，便有種此身非我，格格不入的奇怪感覺。

暫時拋卻這古怪情緒。顧城仔細回溯了一遍記憶，不由問道：“請問前輩是這片傳承之地真正的主人麼。那個帶領這個上古文明走向強盛的偉大導師？”

“等下，眉心涼意的出現與消失......”

“不對。您應該是，應該是青衣竹色口中的議長大人吧？”

“居然引到了您親自降臨，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說道：“聰明的小子，我該說不愧是被選中的載體麼？你猜對了。”

“那位偉大導師，確實已經通向了神域，已經可以觸及意識空間，但還夠不到源海的程度，這是需要藉助系統才能到達的一切源頭，除了兩位主宰以及真魔意識外，即便是這款遊戲裡的sss級巔峰存在，也頂多能模糊的感知到。”

“真魔意識？”彷彿被觸及了某個關鍵詞，一陣劇烈的頭痛忽然襲來，四周無法穿透也無法言說的黑暗再次如潮水般猛地襲來，企圖淹沒這光明的孤島。

白衣女子輕叱一聲，一顆乳白色的六面體託在掌心，抵擋住黑暗侵襲，光芒照耀下，顧城只覺自己那欲裂的頭痛也漸漸平息。

大聲喘了幾口氣，顧城終於緩了過來，回想起從進入遊戲以來，到之前莫名頭痛，黑暗侵襲等等一系列的奇詭事件，再聯絡剛才白衣女子所說的“系統”等字眼，終於忍不住脫口問道：“青衣竹色之前對我說，不要作無謂的猜測，不要作過界的思考，來到h區的總部述職，您就能告訴我一切。”

“雖然如今時間地點，都不大對，但至少人物齊全了，您能幫我解答疑惑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要說話，卻被打斷的白衣女子不喜不怒，彷彿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