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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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後，她的屍骨和著一眾優伶扔在了亂葬崗，一屍兩命，她死的時候，肚裡還有一個三月大的孩子。”
“不要說了——別再說了——”班施急促喘一口氣，壓低了脊背，似是被某些沉重的東西壓得直不起腰。
“她死了之後，你便入了宮，所以——”聽到她聲音裡脆弱的乞求，楚瓊頓了頓，抬眸看她一眼。
不過僅僅在一瞬，他收回了視線，繼續平聲道，“所以，你是在給她，你的妹妹，申秀兒，報仇。”
語氣不是疑問句，而是個篤定的肯定句。
班施急促呼吸著，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掐住了脖子，手背隱忍著青筋暴起。
楚瓊淡淡瞥了一眼錦被上怒放的褶皺，又抬起眼睛直直看她，平靜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等待著她的回答，又像是欣賞她的無助與潰敗。
等了良久，見她抖動著身子，仍不開口，他冷哼一聲，薄唇輕啟。
“怎麼。”
“這張嘴可以對朱岐甜言蜜語，對著本王就說不出話來了嗎？”
。
皇城。
殿內精雅非凡，燃著一線龍涎香，片片紅綢蕩起，整個殿內一片紅色海洋。
空曠的殿內傳來宮人急急的腳步聲，“急報——急報——”
越接近大殿，越清晰傳來裡面嬉鬧的聲響，宮人踏進殿門，徑直跪了下去，“陛下——陵國傳來的急報。”
年幼的天子從龍榻上坐起，華麗的冕旒晃動不止。
大司空站在一旁，從宮人捧起的掌心取下了卷軸，細細看了一遍，緩緩道，“陛下，蕭王楚瓊已經攻下了陵國。”
他的聲音很平靜，坐在龍榻一邊的太后淡淡地掃了一眼過去，她右手輕搖著羽扇，幽靜的像是個端坐在畫中的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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