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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演變到劍拔彎張,一觸即發的地步,李衝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轉變,不但頗出週三禿子和曹大駝的意外,連那魏尚堯也一時呆住,不知他這位帶頭辦事的哥哥為什麼會來上這一招?——這明顯示弱憚忌的一招?
其實李衝有他的苦衷,這麼多年刀頭紙血,追魂奪命的經驗,使他深切的體會出勢之可為與不可為之間的重要性,這是絕對無法勉強,也不能硬撐的,換句話說,力能制敵自須制敵,力遜於敵便該遠於敵,否則,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玩笑了,眼前的情形,他非常清楚,便是以他與魏尚堯聯手之功,亦難有勝算,‘丹月堂’曾聚六名金牌殺手,兩名銀牌殺手及四名鐵牌殺手之陣容,亦竟鬧了個土崩魚爛,全軍盡沒,通通栽在查既白的手裡,現下只有他同魏尚堯兩人,又到哪裡去求僥倖?他看得出這是個‘力遜於敵’的局面,因此他當然希望暫且脫身‘遠於敵’,他殺人不少,自家卻尚未活夠,他不想死,只要能有臺階下,他為什麼非要死在這裡不可?
查既白哈哈大笑起來,一面笑,一面捧著肚子上下搓揉,他已經有很久不曾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魏尚堯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一陣青又一陣紅,查既白高昂的笑聲,在他聽來已不是笑聲,而是連串的詛咒與諷嘲,似針扎他的肉,若一記又一記無形的巴掌在扇他的面頰……
吸了口氣,李衝道:
“我並不認為我說的話有這麼好笑,查既白。”
努力制阻自己的笑聲,查既白抹了抹眼角的淚花,他咧著嘴道:
“孃的,人這玩意的構造也真叫怪,傷心的時候有淚水,高興的時候也能笑出淚來,你說是不是有趣?”
李衝冷冷的道:
“什麼事令你高興到笑出淚來?”
用手遙指一下對方鼻尖,查既白又笑了:
“你,李衝,是你叫我高興到笑出淚來,不只是高興,我更覺得好玩,奇怪、滑稽、荒唐、妄誕——集如許感觸之大成,李衝,你說我怎能不笑,又怎能不笑出淚來?”
表情僵硬又怨毒,李衝緩緩的道:
“查既白,你是在欺辱於我?”
查既白慢條斯理的道:
“這算不上欺辱,李衝,我只覺得你實在天真得過分,因為你居然把我老查當做一隻傻鳥來逗弄,把我看成個渾不知事的半白痴,你未免一廂情願得離譜了,姓李的,你叫我錯開現在,另和你們約地拼鬥,這明明表示眼下二位力有不逮,深恐不敵遭禍,於是且先脫身;再從容調集幫手,佈下陷餅,要我老查往裡頭鑽,然後列位便可挾眾而上,將我細割慢剜,如此一來,二位此際保平安,將來獲奇功,既可出氣,又能雪恨,一舉數得,多麼痛快,這算盤敲得好,問題只在於我,我還等不到那步田地,因而二位的心願便歉難成全了。”
李衝硬著頭皮道:
“我兄弟並不含糊你,查既白,我只是看看你是否有足夠的膽量徹底了斷這樁爪葛,事實證明,你並非一條無所畏忌的好漢!”
查既白搖頭道:
“我不是條好漢,我從來也不曾自許是條好漢,確實的說,我只是一個浪蕩江湖的闖卒,草莽的過客而已,說起來十分平凡無奇,倒是你,李衝,你才是條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好漢!”
深深吸了口氣,李衝道:
“查既白,你是一條後路也不給我們留?”
查既白重重的道:
“路,我是早給你們留了,奈何你們不受——如果先前你們答應我的要求,放過週三禿子和曹大駝,管自拍拍屁股上道,我決不會稍有留難,但你們並沒有這樣做,更且反過來叫囂恫嚇於我,表達了‘丹月堂’誓必得我的心志,情況演變到這個地步,姓李的,大家除了豁上,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
一側的魏尚堯暴雷般吼叫:
“豁上就豁上,原本我也沒打算與你善罷甘休,哪一個怕你,哪一個就是孫子王八蛋!”
這一罵,等於是罵到李衝頭上來了,他神色劇變,狠狠瞪了魏尚堯一眼,嘴裡卻淡淡的道:
“罵得好!”
那魏尚堯竟似橫了心,披了膽,雙目突瞪如鈴,口沫四濺的叫囂:
“李哥,這一趟差事可是你做頭,是你領著我出來的,卻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個孬法,如若照你所言,前面先放過週三禿子與曹大駝,後面又縱走那查既白,我們這趟出來到底幹啥來的?你不想死,我同樣也不想死,但堂口的威信,你我兄弟的尊嚴,豈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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