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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下的刀箭網中,插翅也飛不出去,你還怕我溜脫不成?我說霍老大,這件小事,你一定得成全我……”
雙手微提至腰的常不悔,緩緩介面道:
“你提的條件我們都依從了,查既白,沒有任何事情可再做為你的藉口,把芹生交出來,大家落個好見好散,否則,就是你逼迫我們動粗了。”
查既白不快的道:
“我還沒有說出是件什麼事,列位便出言恫嚇,橫加威脅,莫非也把我查某人當做‘湯包’吃定了?”
深深吸了口氣,霍達自齒縫中迸出兩個字:
“你說!”
舔了舔嘴唇,查既白道:
“還請霍老大手下留情,趕緊派人去把那欲待刺殺馮大人的兇手追回來,如此,各位可省卻無窮煩惱,我也落個心安——”
霍達先是大大一怔,隨即咆哮起來:
“一派胡言,滿嘴放屁,我什麼時候派人去刺那馮子安了?查既白,你但憑臆測,便據而定論,休說荒謬可笑,我‘血鶴八翼’豈容你任意誣陷!”
查既白笑眯眯的道:
“沒有這事最好,但我卻大不放心,怕你一朝失去可以轄制馮大人的條件,便橫下心來加害於他——霍達,你幾乎曾告訴我,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馮大人的!”
頰肉禁不住抽搐起來,霍達拼命按捺著自己:
“那畜牲和你一樣是胡說!”
沉吟了片刻,查既白道:
“這樣吧,我馬上趕回‘安義府’,假若馮大人安然無恙,你那少君便會活蹦亂跳的轉返家門,要是不然,霍二少東就得替馮大人陪葬了!”
“喀嚓”錯牙,霍達兩眼充血,虯髯蓬張:
“查既白,你這個耍刁使賴的無恥潑皮,食言而肥的豬羅,你竟敢戲弄於我?你以為已經篤定佔了上風?我告訴你,在我兒子安全出現之前,我們不會饒你脫出視線半步,你想就此遁逃,夢也休夢!”
查既白哈哈笑道:
“只怕你兒子交回了給你,列位也不見得肯放我老查生去吧?”
常不悔怒叱:
“姓查的要弄鬼!”
人在木橋上,查既白一手拉緊早就毅棘不已的湯彪,邊沉聲道:
“只要馮大人平安,霍芹生便無事,否則,你們就等著替他收屍——保證還是一具無頭之屍!”
紅衣映著夕陽最後的一抹餘暉飛掠,宛同灑起漫空的赤血,常不悔與陶任的動作如電,凌空暴撲而下!
幾乎與他們的行動不分先後,一蓬金芒璀璨的金錢縹,六隻龍舌梭,也疾速無匹的罩射穿飛至前。
查既白的反應卻是大大出入意料之外——他不往前衝,不朝後退,更不向空中拔升,胖大的身軀緊連著湯彪,居然一個猛子扎到橋下,水花四濺中,兩人竟在剎那間失去了蹤影!
於是,各式各形的暗器,立時凌厲又強勁的紛射水面,閃光的冷芒流燦生輝,在那一大圈尚未平復的波腑間激起一條條的水柱,擊打得濤揚浪翻。噗噗有聲!
霍達呆立橋頭,臉色灰黯一他失神的凝神河面,卻在目力所及的上下游處,再也不曾發現那一胖一瘦的兩條身影——彷彿他們就此永沉水底,或者,順著水流出海見龍王去了……
這條河只是條小河,水也並不很深,約莫有兩個成人高下的深淺,河底下,就靠著木橋右邊的第一根橋樁旁,便早因流水的終年衝激衝出一個凹洞來,這個凹洞沿著河床朝裡上升,人若鑽進裡面,閉一口氣潛過水漫齊頂的前段甬道,再穿出水面的時候,就到了凹洞的內部,也就是較為高亢的一段,在這裡,水的深度便僅達人的胸脯了。
河底下的凹洞,不是查既白髮現的,是另一個人——“影子”。
“影子”當然不是這個人的本名,他的本名叫白雲樓,和另一個稱為“腿子”的譚小元,都是查既白的好幫手,也是查既白的左右臂,他們之間情感親密,誼屬生死,像父子、像兄弟,三個人是一條心,最重要的,白雲樓和譚小元肯為查既白做任何事,就像查既白也同樣的愛護他們兩人一般。
“影子”只有在查既白需要他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但是他卻永遠像查既白的影子一樣跟隨著查既白——以一種別人非常不易發黨的方式不離左右,所以他才叫“影子”——查既白的影子。
“腿子”譚小元專門為查既白分身辦事,勤快利落,反應機靈,一點不錯,是條好腿子,但卻也只是查既白的腿子。
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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