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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昰將火把靠近了薛蟠的方向,兩人更加清晰地看清了這份書信,從這上面殘留的腥味來看,雖然已經很淡了,但絕對是血跡,而不是什麼紅色的顏料。
郇昰拿起了那個掉落的官印,上面鐫刻著‘韶州守中’四個字。這讓郇昰的眼皮跳了一下,那不就是在廣粵的北部方位,這個位置可以說相當的玄妙,它不是沿海的部位,沒有像是惠州與潮州那樣的繁榮,但是它南靠廣西,上承湖南、江西,東面則是福建。他如果沒有記錯,韶州的知府應該是父皇登基後三十六年的榜眼蘇鵬。
“拆吧——”郇昰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而薛蟠手中的信會拉開一場罪惡的惡夢。
薛蟠開啟了信封,果然是一疊紅色染成的信箋,當展開了它的時候,那種鏽紅色的血跡把一段黑暗的真相展現了出來,‘此書信不知落於何人之手,吾命歸於天,然吾冤託於驢兄之口,只待有日盼青天。’
這是蘇鵬想要北呈於皇上的請罪書,三年前他因為深得皇恩,被派到了廣粵的韶州,這個地方不是最為繁華的地方,卻是交通樞紐之地,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韶州就發生了多起傷病事件,但是這樣的死亡事件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因為都是被當做了自然病逝而處理了。
作為南方的交通中轉地,這裡百姓的生活也算是不錯,各縣上報的財政情況都十分的好,也沒有什麼天災之類的事情發生。然而,就在蘇鵬認為韶州的政務處理得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時候,只是偶爾地一次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民間考察讓蘇鵬起了疑心,他覺得下面的人似乎有著什麼事情瞞著他,這是一種直覺,而且讓他背脊發毛。因為他看著那些縣令的樣子總是有哪裡不對勁。
蘇鵬是戶部出身,於是他打算從每分每厘的錢財深究起來,在經過了半年的反覆抽查對比之後,終於讓他找到了一絲不對的地方。每個縣的稅收裡面,藥材的稅收比整個廣粵的水平超出了許多,而從這裡挖掘了下去,有幾個賬目上總是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點錢,或者在下一個月就多了一點出來,雖然這些痕跡很細小,但是總是在他們的藥材稅多了的時候才會發生。
蘇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他也開始不能相信身邊的人,唯一同他一起來韶州的是他的師爺,他讓師爺悄悄地去福建找宋詮,因為他知道整個大慶南邊這個地方,只有宋詮是不會背叛朝廷的,然而師爺卻是死在了一場山洪之中,可是之前他們明明約好地不是從那一條道路過。
蘇鵬經過了這個事情更加的警惕了,面子上卻是放鬆了更多,只想要等到年末會京城述職的時候,一吐心中的疑惑,而在此之前他只有忍耐。可能是他的逢場作戲騙到了周圍的人,他感覺自己似乎被慢慢接受了,直到有一次他無意中撞見了賬冊中記錄過的那個藥材行在祁南縣城裡面運貨,他跟蹤了那個商販,果不其然他與縣令之間是十分熟稔的。而且縣令看到了那個商販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官員見了一個商賈的表情。
蘇鵬越想越是提心吊膽,試想一下如果整個韶州都是他們的人,那麼這些人又究竟是要幹些什麼呢?在剩餘兩個月要啟程去京城之前,他又仔仔細細地盤查了近二十年之間的賬本,而這一次他可以確認,事情不對應該就是在五年前開始的。
這個時候,他的心頭一凜,五年前不是沒有大事發生過,不過那不是在東南,而是在江南,那個至今讓人心頭震動的兩淮堤壩案件,差點要了皇子的命。這件事情造成了兩淮與江南官場的大換血。
對於江南的事情,京城裡頭把罪責定在了十多年前的李大人身上,說是那個時候他挪用了庫銀,造成了這個影響十分惡劣的兩淮洪水吞田事件。
但是蘇鵬並不是傻子,他久伴皇上身邊,自是在隱約中察覺了,太子爺也許和江南的事情有著牽扯不斷的聯絡。不知怎麼地蘇鵬覺得當初在江南的幕後黑手並沒有從此擺手,而是換了一個地方,更加隱蔽地攢起了銀子。
那為什麼要選擇韶州呢?或者除了銀子之外他們真的什麼也不貪圖嗎?
蘇鵬帶著這樣的疑問去了京城,然而一出了廣粵,到了湖南的他本是要沿著湘江逆流而上,卻先後遭到了三次追殺,他們具是刀刀致命,要殺人滅口。在幾次險險避過之後,蘇鵬打算改道江西,進入福建境內尋求宋詮的庇護,取道海路上京。可是天不從人意,就在他逃到了延平府邊上的時候,那個他以為死去的師爺又出現了。蘇鵬大喜過望,為了對方的逃過一劫而慶幸。
但是誰知道事情急轉而下,他在當夜差點被那個死而復生的師爺給一刀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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