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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潔白如玉的梨花,插在精美的青白瓷瓶中,恰到好處。
肖執安俯身去嗅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肖厭和她的關係近來緩和了很多,都做出了折花相贈。
他現在的思想和小孩子般的簡單純粹,兩人之間以心換心的相處,似乎把過往的芥蒂都摘除了。
看他笑得無拘無束,日子過得無所顧慮,自己也高興。
但肖厭的缺陷,導致他始終不能像個大人一樣,也沒有誰能無時無刻地,一直在旁保護照看著。
肖執安想替他治好病,讓他恢復神智,做個不讓閒人取笑的正常人。
從梁懷仁那她摸到了頭緒,北方即墨有一位神醫名叫凌淵,相傳他醫術神乎其技,有一雙回春妙手,想必有醫治肖厭的良方。
雖然都還是不明確的猜測,但只要有一線的生機,她都願意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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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清淨偏僻處,兩個身形挺拔的高階修士正在練劍。
兩人劍氣勢如破竹,招式變化無常,雖互相攻擊,卻無短兵相接的戾氣。
雙方都極為了解各自的路數,所以擊擋之間切換地天衣無縫。
幾十番回合下來,連續處於強勢地位的韓子默,也因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歇會吧。”另一邊沒有使盡全力的言溟靈,反而顯得更為輕鬆。
不服輸地喘了幾口氣,他固執地說道,“再來。”
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言溟靈低下了頭,手中的劍紋絲不動。
“你笑什麼?”
對面那人意味不明的一笑,讓本就不痛快的韓子默越發心煩意亂。
“不打了。”惱怒地收起佩劍,背過身去。
英俊的面容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也變得陰暗,言溟靈在其身後問道。
“下月初就是夏宗主的生辰了,韓兄可有何計劃?”
瞭望遠方天高雲淡,四面群山環繞,這風和日麗的景緻稍稍平息了他的不爽。
還未平靜一會兒,言溟靈無故的發問,就又惹得韓子默氣不打一處來。
他卻不能因此動怒,屏氣凝神後故作鎮定地回答,“無需我操心,姨母大人早就備下了賀禮,不到月末,押送壽禮的馬車就會抵達即墨。”
“我聽人說,大小姐準備前去給宗主大人賀壽。”言溟靈語氣平常地像是在嘮家常。
臉色波瀾不驚的回過頭,他說道,“表妹可能是想借此機會,出城遊玩吧。”
“韓兄這次也無意回去省親嗎?”言溟靈一反常態地不斷追問。
韓子默面部表情地走過去,卻沒看他一眼,一字一句地回答,“並無這個打算。”
“表哥。”
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兩人的僵持。
肖執安觀賞兩位高人的劍法,足足看了有半個時辰。待韓子默終於練完了劍,她才走上前去。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韓子默流露出的神情說不出的難看。
他已經在努力地剋制了,按壓在心底的惶恐不停地叫囂。
自上次在校場鬧得不愉快後,韓子默就儘量避免與她碰面。習劍的場地也另換了一處,不曾料到又被半路堵截。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肖執安拱手說道,“執安在酒樓置辦了一桌宴席,給兄長賠罪。”
聞言,韓子默的瞳孔震驚地放大,連呼吸都驟然覺得不暢。
一月未見,她又想做什麼?!
如玉雕刻般的臉龐,神色自若地說出邀約,在對面人的眼裡卻是藏在蜜糖下的鴆酒。
“上次的事我並未記懷,都是一家人,表妹無需多禮。”
口是心非地推辭,韓子默一點也不想再被這個丫頭捉弄。
有風吹過,肖執安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巋然不動,好像他不答應,她就不起來似的。
置身事外的言溟靈,突然充當起了和事佬,學著韓子默的口吻,打趣地說道。
“韓兄,既然小姐都盛情相邀了,只是一家人吃個便飯,你有何不敢去的。”
強端了半天的架子瞬間被擊垮,他假笑著轉向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好友,眼睛瞪著他,惡狠狠地說,“去,我當然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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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默在言溟靈的順水推舟下,成功被帶走。
站在原地的溫文爾雅的男人,頃刻間變了臉,深不見底的眼裡,佈滿了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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