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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言溟靈走路帶風地行進內院,一把紙扇摺疊握在雙手中,顏如冠玉又丰采高雅。
徑直來到西南偏院,月洞門外站在著一位茜色衣裙的女子,面若桃花笑如靨。
“公子。”微俯身曲膝行禮。
他直入主題地問道,“表少爺昨晚與小姐宴飲後,回來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一雙微垂的桃花眼讓人心神盪漾,只可惜語氣冰涼不通人情。
阿蠻低著頭,例行公事地回答,“少爺喝多了,回屋後又是哭又是笑,一大通胡言亂語中,我只模糊聽到了他說自己回去了,要好好給那幫人顏色瞧瞧。”
言溟靈聽後思忖了片刻說道,“你去忙吧。”
侍女聞言退下,摺扇在手心輕點,他眼神深深地走了進去。
庭院內的石桌旁,大醉方醒的韓子默穿著便衣,心煩意亂地攥著手中的空杯。
言溟靈手疾眼快地,把那個快要被捏碎的茶杯搶下,給它斟滿茶水,放到對面人的眼前。
悠然自得地問道,“韓兄,怎麼昨日剛開懷暢飲完,今日就又愁眉不展了?”
韓子默眨眼調整了呼吸,不悅地說,“我昨日醉酒應允了執安,同她一起回即墨,可我不知啊,她居然要帶肖厭一起去,說是要替他尋醫治病。”
真是又氣又無奈。
今日一早,肖執安派人送來鄭重其事地捎來一封簡信。
上面寫著:此番前往即墨,執安還有一事,據悉北方有一神醫妙手仁心,遂欲帶肖厭同去求醫。表哥無需過於憂心,肖氏人丁單薄,若能將其治癒,也是使宗室添富。執安也堅信,日後,他定能為肖家光耀門楣。
韓子默閱後無言以對,竟完全想不到用任何理由來辯駁。
她斟酌筆墨措辭、言簡意賅,費盡心思又是為那個私生子奔忙,對一個傻小子上心到了這種地步,莫不是一場病生得腦子都不靈光了。
言溟靈品著茶,若有所思地說,“旁人都道,大小姐在夢中被天神點化,開悟了心性,在肖厭的事情上,也只是慈悲為懷地行善舉罷了。”
話語中,把肖執安誇成了女菩薩。
韓子默眉頭緊縮,傷神地嘆了一口氣,“我只是不願見她的身上,再上演宗門之爭。”
他也清楚表妹近來的變化,能得“神意”是凡人求之不得的機緣,但她心地純良,若往後肖厭有意篡權奪位,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雖未言明,卻被對方洞察一切,言溟靈順勢話題一轉,說道,“夏家近年時局波詭雲譎,韓兄也理應當回去匡扶大義。”
韓子默聽後面色沉重,他一向自負,卻對自家的事情心中無數,沒有把握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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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一角載種了一棵高大的杏樹,暮春時節,肖家夫人的門庭前便演繹出,一幅“杏花微雨”的唯美畫卷。
花開花落終有時,緣來緣去終成空。
年過三旬的女人,雖然外貌依舊光鮮亮麗,但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她的的初心早已乾涸枯竭。
也無意再去賞花,回顧年青時的相思情苦。
肖執安走進的院落時,落花人獨立,她讀不清母親潛藏著的思緒。
夏靜辭見女兒來了、眉開眼笑,自家閨女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怎麼看都是滿心的歡喜。
轉身將僕人手中的木盒取過,她神態平靜地說道,“安安,這是鍾離上月的札子,送到祈星殿交予你父親,過兩日你便要去即墨了,也該去同他道個別。”
所謂的札子,就是記載著城中發生的重要事件的文書。
鍾離城內無官署衙門,作為當地聲望最高的家族,肖氏世代掌管著城中的大小事務。
而現任的宗主肖沐白,一心只求尋仙問道,無心打理民間的諸多瑣事,這項殊榮便由他的夫人代為接替了。
夏靜辭雖為女子,但也是出身世家,性格果敢、處事手段高明,自二十二歲接管城務以來,無半點紕漏疏忽,將鍾離城管轄地井然有序。
肖執安頗為疑惑地接過不輕不重的盒子。
這每月的札子,都是由專人負責送去給父親過目,說是讓自己去與他話別,可依其離群索居的個性,怕不是直接閉門不見。
抬頭撞向母親的一雙溫柔眼,那裡暗含深意。
“晚點再去吧。”夏靜辭言不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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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戌時、更闌人靜,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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